甚好甚好!」杜百良话刚说出口便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摇头,愁眉苦脸道:「皇上不知,臣这一路可辛苦了,之所以在苏州停了一下也是想到牛俣一事,放心不下就去看看,您知道吗?那个镇压牛俣的山塌了!
不过知府又给修好了,现在成了一座小山,看不出本来面目了,还有安洪县那边,臣还遇见旧人了.....」
宁承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所以你跟着扯皮了这么久是为了说什么?」
杜百良垮着脸道:「皇上,咱们打个商量,您让臣荣养呗!」
宁承允没有回答,杜百良继续说道:「臣想好了,太上皇这些年在宫里也闷得慌,等臣荣养了就时常进宫陪太上皇解闷。」
「得了吧!太上皇有熹贵妃陪着,用不着你。」宁承允没好气道。
杜百良当即瞪大眼,「这不一样!臣可是太上皇的爱徒,他老人家肯定希望臣陪着的!」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宁承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数落眼前的厚脸皮了,见杜百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荣养,便垂眸道:「这样吧,你再帮朕办一件事,朝中有一批老臣都到了致仕的年纪,他们都是跟着朕一路过来的,朕也不想薄待了他们。」
杜百良立马插话道:「臣也是跟着您一路走过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闭嘴!」宁承允一个眼刀子过去,杜百良立马噤声了。
宁承允这才接着说道:「退了一批人少不得要再选一波人上来,所以明年科举要大办,题目朕打算让定北侯平南候还有几位大学士以及六部一起出,具体怎么分配你来决定,考题到临考前再确定,定了考题出题者不许与外人接触,朕要好好看看这批考生的水平。武举定在文举后两个月,由平南候和御林军统领一起主考。」
「让平南候主考武举?皇上您不是开玩笑吧!」杜百良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平南候那可是出了名的杀神,出手还没个轻重,而且眼光那么高,让她来主考,有人能过吗?
宁承允只看一眼就知道杜百良在想什么,沉默了片刻,道:「其实朕也不想的,只是朝廷这次大清洗,很多人都被抓了,能主事的太少,正好平南候现在无所事事,可以给朕分忧。」
杜百良此时突然有些同情起唐宁,「皇上,您跟臣说实话,平南候是不是也想荣养?」
宁承允的脸色瞬间黑了。
杜百良心里一咯噔,忙道:「她年纪轻轻地怎么能有这种不像话的念头,您可千万不能答应,就算要荣养也是像臣这种一脚迈进棺材的才有资格。」
宁承允顿时气乐了,「你为了撂挑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杜百良又闭嘴了。
宁承允长舒了口气,头疼地扶额,「暂时先这么安排吧,后面的事情再说了。」
杜百良不敢继续闹腾,十分知趣地退出御书房,转头就去了太上皇的两仪殿,细数平南候的诸多不是,「老师,您说那臭丫头真是不懂事,能者多劳的道理都不明白,还一直把我困在岭南,要不是她,学生早就颐养天年了!」
太上皇半拉着眼皮有些无精打采地笑道:「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去岭南难道你不乐意?」
杜百良一噎,讪笑道:「倒不是这么说,只是被诓过去的,跟请过去的可不一样!」
「嗤!」太上皇晒然,继续看向棋盘。
杜百良有些担忧地问道:「老师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