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氏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郁闷地翻身躺下,“不跟你说了!”
即便唐俊生说了这么多也没能打消她的念头,只是冷静下来,徐徐图之罢了。
唐俊生无力地坐着,面对江氏的背影,愁容满面,他们一家现在有没有危险还未可知,这个时候怎么能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可他又不能跟江氏说时候,一个人憋着有时候真的好难受。
第二天,唐俊生坐在后院的廊檐下一边干活一边长吁短叹。
从外头回来的秋景明远远就听到这声音,走近后十分奇怪地问道:“唐叔,干啥呢?”
唐俊生被吓了一跳,看来的是秋景明,又想到江氏说的那些话,犹豫了一下还是请秋景明坐到身边的小凳子上,自个儿继续低头干活,压低声音闲聊似的问道:“景明啊!我听你婶子说这一年你很拼命,也挣了不少家底,可有想过在安洪县长居?”
秋景明果断摇头,“唐叔,这事之前婶子也问过我,我也跟她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这里的水患厉害,不适合长居?”唐俊生蹙眉,第一次把秋景明这番话听进去。
“嗯!今年这场水患还不是最厉害的,若是去年那场水患,叔准备的那些都是徒劳,只怕大水来的那一刻就会全部冲垮,都说堵不如疏,这道理叔应该比我明白,您那个法子治标不治本,而且极容易给自己带来危险,所以我不看好这里。”秋景明对着唐俊生把话说得更加直白,也是想劝他放弃平源乡。
唐俊生陷入沉思,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那你打算在这边待多久?我听你婶子说你妹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你也没有必要一直住在这里。”
“叔?”
唐俊生怕秋景明误会,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既然不想待在这边还是赶紧想好去处为宜。”
秋景明深深看了唐俊生一眼,瞧见他眼底隐藏的担心和不安,试探着问道:“叔是担心刺杀一事?”
“你知道?”唐俊生惊得差点削了自个儿的手指,后怕地把工具方向,紧张地四下张望,确定附近没人才将秋景明拉近身,小声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事情?谁说的?你婶子知道了吗?”
秋景明苦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被死死抓住的肩膀,道:“叔,你冷静一些,婶子不知道的,是我知道你们搬来镇上觉得奇怪去问了阿宁,阿宁也没瞒着,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了,后来我也帮她打听了一些细节。”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秋景明不再叫唐宁宁姑娘,而是跟着大家一起喊她阿宁,这转变并未引起旁人的怀疑,仿佛就该这样叫似的。
“哦哦哦......她不知道就好......”唐俊生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都绵软无力,手掌也从秋景明的肩上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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