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攀:“......”
“我怎么有种被你算计的感觉!感情你遁逃了,天高皇帝远,谁给管不着,我还要继续在朝堂上跟那群人虚以委蛇,凭什么?”曾攀十分不满,居高临下瞪着杜县令。
杜县令更加无辜了,“不然你说怎么办才好?这件事情肯定会传出去的,总得有人出来扛着不是?一事是扛,二事也是扛,连这赈灾银的事情我都能一个人揽下来,不好吗?”
意思就是你犯的错我都能帮你解决了。
曾攀顶着这么大的人情语塞,久久无言。
杜县令这才注意到还在一旁的郭里长,问道:“你今日过来有什么事?”
郭里长忙将收上来的账册递过去,道:“大人,这是收上来的粮,您看看平源乡那一页,下官着实震惊。”
曾攀当即凑过去跟着一起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一脸审视地盯着郭里长,“你确定没有记错?”
郭里长忙跪下,“大人,下官以性命担保,这回是千真万确,我们的人反复称了五六遍,下官才敢写下来的。”
曾攀和杜县令交换了个眼神,“看样子这平源乡完全不用赈灾啊!”
整个村子受灾十八户,其他那些人家收上来的粮食已经抵得上一个中等偏下的村子全村产出,加上平源乡多年没有收粮记录,猛然看到这些数据,两人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杜县令敲着桌面,沉思道:“这么一来,这些赈灾银应该够用了,不过你这事还是需要人担着,还有,我失察是真,这事也瞒不过去。”
没等杜县令想好怎么安排,曾攀便道:“实话实说就行,既然灾情没有那么严重,那些赈灾款就留一部分,我带回西京!”
“什么?你疯了吗?”杜县令惊愕地看向曾攀。
曾攀却垂眸道:“邱丞相那群人恨不得把我们全都弄死,若是知道此举扳不倒我,定会再次出招,说不定还会派出杀手半路截杀我,只要对方派人来了,我就有办法让那些赈灾款消失,到时候还能名正言顺把矛头指向他们!”
此时的曾攀双眼闪着骇人的光,陈师爷和郭里长脑袋低得下巴都快贴脖子了,压根不敢抬头。
“你这法子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受伤了怎么办?”杜县令不赞同。
曾攀却不以为意,“要的就是受伤,不受伤皇上都看不出本大爷有多忠心耿耿!就是如何让他们派出杀手,这是个问题。”
“其实这事倒不难。”一直不敢吭声的陈师爷弱弱地说道。
曾攀和杜县令齐齐看过去。
陈师爷猛吞了吞口水,指了指账册上面的平源乡,“大人,您难道忘了这次平源乡能平安渡过水患是因为什么吗?”
杜县令倏地瞪大眼睛,“你是说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