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好不容易爬上台阶,瞧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门,最后只能摸到田间地头,这才见着唐家父子。
唐俊生显然没料到里长一把年纪敢带一个下人上这里,愣了一下赶紧擦擦手,上前问候,“里长大人,您咋来了?”
郭里长还沉浸在这一整片金黄稻子的狂喜中,脑子转不过弯来。
车夫比他还激动,“老爷,这稻子长得还真喜人!”
郭里长连连点头,一颗心都快跳出去了,“可不是!赶紧给县令大人送消息,就说,就说......”
“说啥?”车夫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郭里长却有些说不下去,看向唐俊生,问道:“平源乡这次受灾情况如何?”
“您问我?”唐俊生有些懵逼,还是老实回道:“为了墙的大部分都没有,一些墙不够高的进水,还有一些偷工减料的漏水,其他人家都还好,当然,那些没有围墙的就不用说了,辛苦一年,到头来白忙活一场。”
这个结果比郭里长预想要好得多,他满脸笑容,接着问道:“人呢?可有人出事?”
唐俊生摇摇头,“没听说有人没了,雨水开始冲进家里村民就结伴上山了,只有一对母子没能及时撤走,后来水上来想走又走不了,幸好遇上我家闺女,给救回家了,大水退后他们还在我家住了几日,后来那个妇人联系上娘家的兄弟,就带着孩子走了!”
“原来如此!”郭里长摸着小胡须,一脸笑容,满意地颔首道:“你们也不容易,一会儿好好跟我说说这段时间平源乡的事情,我也好替你们请功。”
唐俊生受宠若惊,连连摇头,“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随后唐俊生将那段时间唐宁怎么来回跑,怎么帮大家度过难关仔细告诉郭里长。
郭里长了解了所有信息,这才满意地离开。
从平源乡回去后,郭里长也顾不得天色已晚,仍是让车夫把他送到县衙。
明明天都黑了,县衙外面还蹲着不少难民,都是这次大水损失惨重的乡亲,人太多了,衙门的人也管不过来,干脆随了他们,这种事情年年见,早已不稀奇。
郭里长一路进了县衙后院,经过层层通报总算见到了还在病中的县令。
“大人,下官已经去平源乡看过了!”郭里长声音缓慢。
听在县令耳朵里却跟炸雷了似的,他立马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掀开帷幔追问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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