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统领,辛苦了。”
南宫山对他还是客气的,毕竟对方帮过自己两次,这让他觉得司徒无忧隐隐有站在自己这边的意思。
“王爷,得罪了。”司徒无忧一拱手,亲自对南宫山搜身。
无异常后,方才对四人放行。
南宫定微微一笑,踏步上前,孙齐瑞和徐元忠紧随其后。
还未等司徒无忧上前,便已张开双手。
“司徒统领,今日责任重大,可不能疏忽了。”南宫定看似随意闲聊。
“承蒙王爷挂心,末将必定不负皇恩。”司徒无忧边搜身边回话。
“请进。”
跟在南宫山身后,南宫定也进到皇宫。
“山儿,见着皇叔也不打声招呼,成何体统?”
闻言,南宫山停住脚步,头也不回,脸上一副厌恶表情。
“皇叔。”他冷冷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也不在意,南宫定朗声一笑,心情看上去不错。
“哎呀,你说皇兄亲自给稷儿操办寿宴,这等荣光,你我可都无法匹及。”
转过头,南宫山冷眼瞧着南宫定:“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稷儿的生辰,差了一个月,下个月十五,便是你的生辰,是也不是?”南宫定悠闲说着。
“那又如何?”
靠近南宫山耳边,南宫定低声说道:“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机会,过这个生辰?”
自从他深深领悟到了“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后,南宫定再也没有以前的隐忍,行事风格突变,恍若变了个人一般。
加上李飞白有意投诚,这让他更觉得自己如虎添翼,无可匹敌。
听到这句话,南宫山脸色一变,怒道:“南宫定,你什么意思?”
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直呼赵王的名讳。
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南宫定笑着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他拍了拍南宫山的肩膀,带着孙齐瑞和徐元忠向前走去。
立在原地的南宫山,嘴角微微抽搐,心中颇感不安。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只是故意来挑衅?
南宫山心里不断思索。
纯德宫门前,已经搭建了为南宫稷祝寿的各色彩棚、金殿。
棚里摆放着官员精心准备的寿礼,金殿里挂满寿幛,寿幛上写着对燕王南宫稷的赞美和贺词。
另有若干戏台,已经开场,戏台上锣鼓喧天,上演着歌颂南宫稷为神童的吉祥戏剧。
两旁的太监则笑眯眯地向进入纯德宫的官员们分发寿桃、寿糕等点心,让臣民们福寿之喜。
“公子,这真是应了你那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方庆在李飞白耳边低声说道。
“百姓饱受贫寒战乱之苦,皇宫里却如此奢靡,卫国当灭。”
两人被太监引到一处角落坐下,这处角落是专门为身份低下的官员安排的。
李飞白虽然是奉南宫青口谕而来,但并没有被特殊对待。
他甚至不是官。
朝廷百官,皇室重臣,李飞白一一扫过。
曾几何时,他也是那个站在最中间的风云人物。
无论王爷宰相,见到他无不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