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句话有问题吗?‘白虎’总不会刚好在此刻出现吧?”李飞白故意反问。“如果,他真的在今天出现,并且做出一件大事来,那么父皇是不是有可能改变主意,让南宫定镇守皇城,而让我出征百江?”南宫山似乎在问李飞白,又似乎在问自己。“至少有六成的可能性。”李飞白答道。“不,你不了解父皇,倘若‘白虎’一出现,他绝对会改变主意,让南宫定留守。”南宫山斩钉截铁地说道。“王爷为何如此肯定?”李飞白问。“因为,父皇对‘白虎’,已经是深入到骨髓里的惧怕了。”南宫山低声说道。“即使如此,‘白虎’也不会如此凑巧就出现吧?”莫富贵小心翼翼地说道。“哼,他不出现,我就想办法让他出现。”南宫山一声冷笑,眼里闪过一丝狠色。闻言,李飞白立即明白了南宫山的用意。他想制造出“白虎”再次出现的假象,而这,也正是李飞白想要的。因为南宫山这样做,就必须做出一些对卫国不利的事,这些可都是罪证,对以后除掉南宫山,绝对是一大助力。一旁的莫富贵,却是一头雾水。“王爷,这是……?”没有回答他的话,南宫山朝他道:“把天冲和司徒阳叫来,还有,将我书房的那尊‘白玉老虎’取来。”“是!”莫富贵领命。须臾,两人进到会客厅,行礼完毕,莫富贵取了“白虎老虎”,片刻后也走了进来。南宫山开口道:“叫你们来,是有一件绝密之事,让你们去做。”司徒阳一听,立刻摩拳擦掌,好不容易混进齐王的视线里,现在又能为他做心腹之事,没准将来的地位能与林天冲齐平也不一定。“王爷请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铿锵有力地回道。林天冲只是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城西有一座……”说到这里,南宫山猛然想起“白费礼”也在场。或许是被气过头,他居然忘了一直被自己怀疑的“白费礼”,此时正参与此事。不行,朝廷的事可以让他知道,但这件事,绝不能让他参与,至少在他身份被查明之前!南宫山心中暗道。随后,他看似神色郑重,实则眼神闪烁道:“费礼,明日若是我挂帅出征,需要千城阁的情报,你现在立即去陶怡居一趟,搜集关于千城阁的所有消息。”“是,王爷。”李飞白拱手领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与质疑。虽然他心里清楚,南宫山是借故支开自己。目送他离开房间,南宫山将三人叫到跟前,低声道:“你们三人,已经是我最信任的人,今晚的行动,事关绝密,绝不能透露半个字。还有,你们只管听令,别问太多。”“明白。”司徒阳答道。“城西有一座天心阁,高十五丈,我要你们两人,今晚带人将其根基毁掉,让天心阁倒塌。”南宫山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听到这话,三人尽皆大惊。天心阁是南宫青多年前下令所建,每年的正月初三,也就是卫国的天庆节,他都会出现在这里与民同庆。关键是天心阁高大宏伟,所用材料皆为实心重木,而两边全是民房,若毁掉其根基,无论倒向哪边,必然死伤无数百姓。“王爷,这……”林天冲本想问明缘由,一想到南宫山方才所说,只能听不能问,又止住了话头。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心中纠结。司徒阳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可他还是毫不犹豫说道:“王爷,该如何做,请吩咐。”南宫山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将行动细节说出。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林天冲不发一言。“怎么样,有问题吗?”说完,南宫山问两人。“没问题。”司徒阳毫不犹豫答道。可林天冲紧闭着嘴,没有表态。“天冲?”南宫山转头看着他。“王爷,无缘无故要杀死那么多老百姓,说实话,我这心里过不去。”林天冲也没说不答应,只是想要南宫山给个理由。可南宫山假装不懂他的意思,出口道:“你的心已经乱了,这个任务你执行不了,下去吧。”语气颇为不满。听到这句话,林天冲一怔,随后低下头拱手一揖,转身离开了房间。这是他进府以来第一次,拒绝执行南宫山的命令。见状,司徒阳心中暗喜,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上天给自己的最好机会,若能将此事办成,或许日后还能替代林天冲的位置。“司徒阳,此事只能交给你了。”“王爷放心,属下必定不负所望。”“嗯!”南宫山点头。紧接着,他从莫富贵手中拿出那尊“白玉老虎”,交到司徒阳手中。“这是王府的一件秘宝,没有人知道它属于我,事成之后,你将它放在现场。”接过那尊宝物,司徒阳看了一眼,见他浑身灰白,气势滔天,双眼充满灵气,似乎随时要吃人一般。他心下一凛,竟不敢与它对视。白玉老虎?白虎!司徒阳心中一惊,大概已经猜到了南宫山的用意,但仍是不敢发问,拱手应承道:“遵命!”到了陶怡居,李飞白第一时间召集除方圣手外的所有人,特别是赵千城,也被叫了下来。“公子,看你样子,好像有急事?”徐芊芊率先发问。“时间不多,我简单复述一遍。”李飞白将事情大致说了下。“这么说,南宫山要冒充你夜闹皇城?”方庆微惊。“嗯。”李飞白点头,随后继续说:“本来我可以不管,此举也是我暗示他这样做的,可现在他丧心病狂,似乎要杀害百姓来引得南宫青的重视。”“杀害无辜百姓?他到底想干嘛?”徐芊芊问。“我走之前,听到他说了半句话。”“半句话?”“他说:城西有一座……之后便戛然而止,找了个借口将我支开,他还在怀疑我,不想让我参与。”李飞白道。“城西有一座……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方庆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