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我是住在楼下的,家里停水了,请问能给我的猫一点水喝吗?”
李风家的房门外,一个抱着白猫的年轻女人说道。
而她刚说完话,她的猫便弱弱的“喵喵”叫了两声。
从监控视频中看,那白猫瘦瘦小小, 很虚弱的样子。
见此,李风略微思索了下,打开了门。
“谢谢你啊,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见李风开了门,门外的年轻女人立刻含笑说道。
她穿了一件黑色紧身t恤,领口很低,下面是同色短裙。
似乎是因为在做家务, 她的衣服上有些灰尘,低领口露出来的肌肤上也沾了一抹。
在雪白皮肤的映衬下,十分突兀显眼,让人有种特别想擦掉的冲动。
“是渴了吧?”
李风看着猫咪轻声说道。
他一直喜欢猫,当下看这小白猫乖巧惹人怜,又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小白猫顺势也在他手上蹭了两下,又“喵喵”叫了两声。
见此,那白猫的主人立刻说明道:
“是呢,我是今天刚搬到楼下的,只顾着搬家,忘记照顾这小家伙了。
碰巧家里水管坏了,没有水,我一时又找不到水给它喝,所以只能来麻烦你了。”
听着主人这么说,那小白猫又蹭了蹭主人很低的领口, 惹的那年轻女人忙笑着尴尬制止。
李风也淡笑了一下,便准备给它拿瓶家里的矿泉水。
然而正在这时, 那年轻女人又喏喏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个, 请问我能借你家洗下手吗?”
她说着还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李风见此也没多想,只点头道:
“你进来吧。”
见李风让她进来,那女人急忙道谢进屋。
之后,李风给她指了卫生间的位置,那女人弯腰将怀中猫咪放在客厅,自己便进了卫生间。
只不过,夏日衣着清凉,在她当着李风的面,弯腰放下猫咪的时候,免不了又是一片春光。
或许是那猫咪认生,又或许是它本就老实,在被放到地上后,它就一动不动和李风对视。
李风看着那只长相可爱的猫咪,默默叹了口气。
他拿起客厅桌上放着的凉水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然后按下遥控器,客厅的窗帘无声关上。
“诶?这里怎么这么暗呀?你怎么关窗……”
当那个黑衣年轻女人刚从卫生间出来时,就发现客厅突然暗了。
心中想到什么, 本要高兴,却迎面猛地一杯水浇来。
随着水浇湿面部,脖颈,胸口,那年轻女人的皮肤开始慢慢融化,剥落。
最后露出惨白的,殡葬用的纸人面容。
而她带来的猫咪,也被那杯水淋到,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无用的纸壳子。
“你!”
看着站在对面阴影中的李风,纸人发出尖利声音。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因为情绪激动,那女性纸人被画上的面容扭曲到一起,一副诡异模样。
见此,李风倒是神色如常,只说到:
“很简单,楼下的房子也是我的,你说你搬到楼下,我这个房东怎么不知道。”
确实,因为穿越做了文抄公,李风很轻松的赚了不少钱。
他没有不良嗜好,也不喜欢创业炒股。
买房子时想着住的舒适一点,就一连买了三层,所以楼上楼下的房子都是他的。
“什么?”
听到这话,并反映过来的纸人又惊又困惑,她立刻冷笑反问:
“既然你知道我有问题,为什么还让我进来?”
纸人想不通这点,如果自己又是诱惑,又是带着猫咪的精心算计,从一开始就露了马脚,那对方为什么还让自己进来?
李风闻言倒是无声的笑了,只淡淡道:
“你觉得呢?”
随着话音落下,李风消失在阴影中。
“哈哈哈哈哈——”
见对方消失,那纸人丝毫不惧,反而猖狂的笑了起来:
“一杯水能化去我的容貌,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它话未说完,只觉身后有利器捅来。
然而“刺啦”一声,似是金铁交鸣。
李风握着龙血匕首的手一麻,原本削铁如泥的刀刃,竟然扎不透眼前这纸人。
应该是用了什么法术。
李风没有多想,迎着那纸人反手挥来的一拳,将手中打火机点着,然后扔向纸人。
“轰!”
火机燃烧出的火苗,瞬间点燃了纸人臂膀。
看火有用,李风刚想松口气,可却见那纸人根本不畏火的样子,竟依旧狞笑着向他扑来。
“呼——”
似乎是可以掌控火元素一样,那纸人不光不畏火,竟还控制着胳膊上的火焰,来攻击李风。
宽敞的客厅内,他们一时缠斗在一处。
在李风看来,这纸人无疑就是纸鹤的仆从。
而不知纸鹤给它使了什么法术,这纸人仆从身体坚硬,速度极快,不畏火,也不畏水。
虽然不像纸鹤那样身体灵活,会分散和无数個纸灵。
但眼前这个纸人仆从,却好似掌握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极为不好对付。
“刺啦。”
在缠斗间,那纸人仆从忽然猛地挥下臂膀,他坚硬带火的纸质胳膊,瞬间砸中李风的手腕。
被火焰灼伤,李风手腕处的皮肤立刻红肿起来。
但也是因为这一击,让李风猛然察觉到一件事。
这纸人仆从使用的力量,竟让他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是希娅,不,应该说是希娅的力量。
在最初,李风刚进入无尽之海游戏时,他无意中和黑龙希娅绑定了契约。
还控制着希娅使用了她黑龙的力量。
李风是见识过黑龙的力量,也有过使用黑龙力量的感觉。
可是,希娅是黑龙,她有那种力量不奇怪。
但现在,李风却在眼前这纸人仆从身上,也发现了黑龙的力量。
‘怎么会,难道……’
蓦然,李风明白了关于悲伤剧院的来龙去脉。
心中谜团解开,李风再无心恋战。
想着纸鹤是被雷电杀死,他便拿着手中龙血匕首,在打斗间,顺势将客厅内某个落地灯的灯泡打碎。
然后又将饮水机上的水桶扔向纸人仆从。
那纸人仆从见水桶砸来,完全不惊慌,只抬起坚硬的纸手一撩,那水桶瞬间被劈成两半。
可水桶里的水,却顿时哗啦啦流下,撒了它一身。
“呵,还用水,徒劳无……”
就在纸人仆从正嘲笑李风的手段,徒劳无功时,李风却猛地用力将它推倒。
纸人仆从刚劈了水桶,重心本就不稳,又接连被推,顿时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