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干咳了一声,说道:“一年多前吧吧,在京城西郊别墅,刘坤的家里我让人劫了他一批货,全是古董,总价值大概有那么几个亿?”
队长刚要开口,没想到坐在凳子上的孟奎屁股一滑人就从凳子上掉下来了,膛目结舌,西郊大案当时震惊京津两地,所有公安部门,甚至国安乃至驻军都被惊动了,他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明白了这个刘坤真是那个刘坤。
向缺眯眯着眼睛说道:“西郊别墅里死了几个人我倒是不记得了,反正我派出去的人被通缉了,后来又给跑了,这么一来我就和刘坤结仇了,他到处追缉我们,但很不好意思的是我的运气好像不错,他没逮到我,再往后我又和刘坤有过两次冲突,直到他去年去了美国,我就追了过去,在那把他给杀了,那个李言和刘坤是亲戚关系,是他的表哥,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和他在港岛的一个驻军码头相遇了·······我记得刘坤的大伯,李言的舅舅应该是叫刘国栋,这个人你们听说过么”
“咣当······”审讯室里的人全都跌倒了,个个脑袋嗡嗡直响。
刘国栋的这个名字你不能用如雷贯耳来形容,得说是人尽皆知才对,每天晚上七点你准时坐在电视前观看新闻联播,刘国栋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还是很高的。
最近几个月,这个名字则是成为了一个禁忌,没人敢提了。
审讯室里的人呼吸渐渐凝重起来,再看向缺的时候,都是一副活见了鬼的神情。
向缺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孟奎,轻声说道:“这个案子你看得怎么办才好”
孟奎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伸手指着向缺,颤巍巍的点了几下,才说道:“疯子······你们几个,把他给我看住了,千万不要出现任何的纰漏”
“哎,哎”队长连连点头,脑袋一个劲的嗡嗡直响,他因为感觉到,这个时候的市局上空笼罩了一片的阴云,好像有一道晴天霹雳就要劈下来了。
孟奎赶紧走出审讯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边走边打电话向上面汇报,向缺这个人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远不是他们能处理得了的了,基本上可以确定,得是要直达天庭才可以。
首先得到消息的,是还在医院的袁市长,当他得知这个信之后手足足僵硬了半分钟没有放下来,最后才下了指示:“往书记那里报吧······”
袁成的父亲挂了电话之后,非常惆怅的在病房里踱着步子,此时的他有点举棋不定了,伤他儿子的这个人就是颗原子弹,一不小心就能把他们袁家上下全都给炸个尸骨无存。
为啥?
刘坤死了,凶手却在国内大摇大摆的没有归案,反倒是因为一件屁事进来的,这足以说明这个人的身份或者底细绝对是相当复杂的。
袁成的父亲直接把他儿子的伤害案给定型成是一件屁事了,确实,跟刘坤的死相比,这真就是一个屁了。
袁成的父亲在病房中来回转了能有十几分钟,思索良久后,打电话给自己在部里的一个领导。
同时,审讯室里,向缺悠哉的翘着二郎腿,露着一脸冷笑:“你们不是在向我示好么?我就看看,能好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