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回,媪在乱葬岗偷吃死人脑髓的时候,被当地的猎户发现,因此负伤,一路逃窜,最后在一个村子里显出了原形,惹来众人围观。
百姓不知其是什么东西,纷纷要将它送给当时的大王。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两个孩子一语道破了它的真身,言道,“这个怪物叫做媪,专门在地底下吃死人的脑子,最是邪恶,我们必须把这种邪恶的东西给杀掉,要用柏树做成的凿子,穿透它的脑袋,否则,它还会继续为祸乡里!”
乡亲们听后自然害怕,嚷嚷着就要开工,媪好歹是个偷鸡摸狗活着这么多年的神兽,灵智非同凡响,比人更加精明。
它灵机一动,转而道,“你们有眼不识泰山,这两个孩子其实是陈宝,神物所化,若得到男孩,就可以成为天下共主,得到女孩也可以称霸一方!”
大伙一听这话,哪还有人管媪,扭头就开始追捕小孩,媪也得以逃脱。
汪文迪道,“对对,就是那个。”
“它怎么了?”瞿星言不明所以,追问道。
“你知不知道它还有什么别名、真称一类的吗?”他反问道。
瞿星言想了半天,摇头道,“不知道,我只听过媪这一个叫法。”
他轻叹口气,接着道,“我在为霏霏取药的雪泥林中,碰上了白泽和媪。”
汪文迪把雪泥林中的事概括讲述了一遍,又道,“白泽想救它。”
“救它?媪?”瞿星言没理解,道,“媪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他缓缓说来,道,“媪因为利用旱魃,心中一直存有愧疚之情,所以苟且偷生,直至今日,有负担的活着,怎么会活得好呢?”
“几百年前,有人来蜀山取走了上一株朔月集星草,白泽告诉我,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媪没有任何负担。”
“但那个人欺骗了媪,他并不是去解救媪的,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仙草,在媪的帮助下,他重伤白泽,带走了仙草。”
仙草本不需要击伤白泽,只需要足够纯粹的力量,就能将它带走。
在那之后,他头也没回的离开了,抛下了媪。
从此,媪更加变本加厉。
“白泽说,媪坚信,只要等到那个能唤出它真名的人,它就能够得到救赎。它极端的以为,一旦它取到朔月集星草,那个人就会再次出现。”
“所以它冒充仙草的看护者,对进来采仙草的人撒下谎言,谎称白泽占了它的领地,独霸仙草,让那些人不知前因后果就去攻击白泽。”
包括粘连在熊巍手上的那一截栏杆,它完全是可以解下来的,只是它不想,它习惯了以谎言进退自如。
也正因如此,白泽身受数伤,灵力早不如从前,只是勉强靠着朔月集星草的灵力掩饰,仙草被取走,它气息虚耗的事实就会被暴露出来,未免有人趁它虚弱强夺仙草,它才把仙草托进湖底蕴养。
“我的确不知道媪的别名,”瞿星言再度否认,又问询道,“白泽又为什么一定要救媪?二者本不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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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亲缘关系。”
汪文迪复述道,“它说,它也想要一个救赎。”
上古时期,巫妖大战前夕。
量劫即将爆发,应劫双方分别是天庭妖族,与大地巫族,两族之间的矛盾早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双方都为这场战斗做了十足十的准备。
光从法阵上来说,就是这时,双方研究出了惊天地、泣鬼神、威力无穷的周天星斗大阵和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其规模可见一斑了。
巫族主力自是十二祖巫不谈,妖族主力,也就是当年的初代十大妖圣。
其中白泽,战斗力虽不是上乘,但知晓天下万物的形态要素,乃是妖族的百科全书、绝代智将。
谁都以为,这场量劫作为巫妖双方的决战,哪一方胜了便从此之后为天地之主,哪一方败了便灭族没落,自此退出历史舞台。
就连白泽也是这么认为,早早的做好了与妖族共进退的打算。
可是就在双方真正爆发大战前,白泽从天机指引中,获得了一个可以百分百保它在量劫里活命的机会。
代价就是要它背离天庭妖族,从此隐世,以它的智慧补全白泽图,其中记载有各种神怪的名字、相貌和驱除的办法,若有圣人出世,则捧书而至,成为天机钦点的祥瑞象征。
“白泽虽不愿弃妖族而去,但在纠结下,它最终还是和媪做了一样的选择。”
它选择了活命,丢妖骨,剔元神,重获新生。
汪文迪摇头,道,“所以它很能理解媪,仅此而已。”
能理解,但也无能为力,在它任仙草的守护者期间,汪文迪是第二个取下仙草的,它把仅有的寄托放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