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之时,张霏霏敲响了房门,唤道,“月歆!”
“来了!”她回过神来,又把东皇太一传来的消息详细过了一遍,起身开门,问道,“怎么了?”
门外的人脸上挂着些许严肃之色,答道,“我和文迪打算先回家里一趟,诊所里那位名叫狄文披月的病人出了点事。”
“就是那个自己想象出自己有个哥哥的病人,我们来江夏之前,她已经是植物人了。”
怕她不记得此事,张霏霏也是立刻做了概括性的补充。
这倒是省了她回想的时间,陈月歆走了出来,又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明早,文迪还需要再休息一会儿。”张霏霏柔声道,“江夏这边就麻烦你和瞿先生,多顾着点巍哥了。”
她一口应下,笑答,“明白了,没问题。”
讲过这事儿,张霏霏便又回了房间,继续忙着照顾汪文迪去了。
陈月歆瞥到阳台上站着吹风的瞿星言,快步走了过去。
她走到他身边,胳膊搭在围栏上,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车辆,随口就打开了话匣子,道,“霏霏跟你说了吗?他们要先回去的事。”
他‘嗯’了一声,手中凝成八卦图形的白光,亮了又灭,他皱了皱眉头,反复尝试,始终没能维持成功。
她催促道,“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啊!”
瞿星言手中动作未停,沉声答道,“狄文披月……死了。”
“死了?!”她略显惊讶,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反正死的很诡异,家属虽然没闹,但是肯定要医院给个说法。”他语气平静,道,“具体的等他们回来再问吧。”
她道,“也行,反正有阿迪跟着霏霏,估摸着不会有大问题。”
百无聊赖之际,她看着他手里反复的试验,脑子里想起东皇太一说的话,敛了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天象所示,是人界的祸乱……”
“我知道。”他同样低垂眼眸,甩了甩手,彻底收了手中的白光。
半晌,瞿星言才沉着开口,道,“以往我们也听过几次人间大祸的说法,可这次不同,这次影响了天机,而且无法算出一点点具体的相关情况,这是我卜卦之术头一次失灵。”
“唯一能联系上的,只有人鱼族族长曾经跟汪文迪说过的,那个详细日期。”
陈月歆歪了歪头,道,“那还有好几年呐!”
“你是猪吗?”他斜了她一眼,道,“天机是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的。”
“你才是猪!”她撇了撇嘴,道,“就知道扯这些理论知识,有本事实战啊?!”
他侧过头看着她,那眼神活像在说:你与我实战战果如何,你心里没点比数吗?
确实,陈月歆从未赢过,唯一赢的一次,还是他故意让的,那根本就不作数。
她白眼翻上了天,只觉得跟这人聊天好难。
又过了一会儿,她用手肘撞了撞他,岔开了话题,转而道,“咱们不是还要去找寒冬绿吗?还要去调查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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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精血,那天我和太一交手后,他按答应我的返回昆仑,我顺便让他帮我搜集了一下有关这两件事的消息。”
听她提起东皇太一,他目光沉沉,没有答话。
她不自觉的挨他近了一些,不以为意的继续道,“正好,据他所说,昆仑出现了寒冬绿,只是通往昆仑的九门九井没有解封,还是只有一井,还有就是……昆仑诸神醒了一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西王母没有从深渊中苏醒过来。”
他脸色微变,反问道,“什么?西王母没醒?”
“对,因为昆仑封存祖巫精血的地方只有西王母知道具体情况,他说帮我回去问问的,可惜了。”她点了点头,答道。
“不妙。”他拧紧了眉头。
陈月歆这才注意到他的神态,追问道,“哪里不妙?怎么不妙?”
瞿星言轻轻叹气,道,“西王母并未苏醒一事不妙。你知道西王母的身份与地位吧。”
她思虑道,“我只知道她在天神中地位极高,资历甚至高过玄女娘娘,就连东皇和玉帝都要敬重于她。”
他接过话茬,详细道,“据载,‘昆仑中西三百五十里,曰玉山之所,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西王母象征着天地间‘道’的‘始阴之气’,是为尊神,又掌管天地间的刑罚残杀、灾害疫病等等,是一位古怪的凶神。”
陈月歆挠头问道,“凶神就凶神咯,怎么还古怪了?”
“提及凶神,在你脑中,是个何样的形象?又有何种神性?”瞿星言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