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声,自金棺内炸开一道巨大的邪力,汪文迪跃身后撤,电光火石之间,金棺的盖子猛地自动掀了开来。
一阵浊气四散,从里头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好像压抑着深深的怨恨与愤怒,道,“祝谦,没想到千百年了,你还是不肯放弃懿儿。”
“你这恬不知耻的老东西,想见懿儿,先问过我!”
子季暑的身影从中飘渺的升了起来,最后凝固成形,他一见到祝谦便先开口骂了起来,言语之中把对方说成了一个极其厚颜无耻的二皮脸。
祝谦也不反驳,上前一步,沉声道,“蕤宾呢?”
“笑话,她叫商懿!那可是皇太后亲赐的名字,最高的荣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子季暑一甩衣袖,从金棺中跳了出来,本欲走来,却被汪文迪起先设下的结界拦了一手。
烛火摇曳,他冷笑一声,接着道,“还有你们,屡次来犯,欺人太甚!如今还要助这没脸没皮的家伙,实在是可恶至极!”
祝谦抬手,拦在两人面前,紧着一个问题穷追不舍,辩道,“你将那视为最高荣誉,无可厚非,但蕤宾不是,蕤宾从始至终心里只有将华夏绣艺发扬光大这一件事情,这世间只有一个绣圣,那就是商蕤宾,不是什么商懿!”
“子德,我在问你,蕤宾在哪里?”
子季暑脸色更难看了,讽刺道,“你别说得好像多了解懿儿似的,我跟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得皇太后赐婚,岂是你能插足的?”
祝谦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蕤宾是不是在你身后那口银棺之中?”
“是又如何?”子季暑也仰天大笑,道,“她是我的妻子,不在银棺中,还能在哪儿?”
他不再与之作口舌之争,撑着自己的身体径直朝后方的银棺走去。
子季暑眯了眯眼,笑容瞬间消失,气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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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字道,“祝——谦——!”
不知他是被祝谦的态度惹恼,还是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点站不住脚。
刹那之间,黑雾暴涨,四面八方的邪气全数扑在了金棺里。
汪文迪护住张霏霏,她望了一眼不为所动的祝谦,道,“文迪,祝先生怎么办?”
祝谦抬手,形成了一道微弱的屏障,好歹是防住了这道炸开的邪气。
随着邪气被子季暑完全吸收,烛火失去了最后的支撑,熄灭在黑色中,他冷笑了一声,霎时飞身而出,一挥手,便将金棺外的结界打碎。
他手里的利刺直朝祝谦刺去,汪文迪一个瞬步,金光直接削断了黑刺,两人对上一掌,双双弹开。
祝谦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外界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影响到他。
他走到了银棺前,双手略有颤抖,抚上了棺盖,深吸了一口气,道,“蕤宾……我只想……再、再见你一眼……”
张霏霏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动容,脚下迈开步子,想要去助他一臂之力。
歘!
无数黑刺从地底瞬时射了出来,她反应迅速,一一避开,却离祝谦越来越远了,这些黑刺没完没了,密密麻麻的再度朝她发起了攻击。
她抬手凝力,操纵狂风,暂且与对方僵持住。
半晌,祝谦既没有得到回应,也没能成功打开棺盖,哪怕他使尽浑身解数,银棺的棺盖也还是岿然不动。
子季暑的袖子里刺出无数条黑蛇,朝汪文迪张开了嘴中的毒牙,他得意道,“祝谦,你永远也别想见到懿儿!”
汪文迪双剑挥舞,将黑蛇须臾消灭,他口吐滔天洪水,再度与之纠缠在一起,子季暑在水幕中闪躲,速度比之前快得多,一时间,竟是三方谁都没能打开战局的缺口。
“我说,人家根本都不理你,你为什么一直自讨没趣呢?”汪文迪笑得人畜无害,问道。
子季暑凝力将其架开,回首扫出数道闪电与烈焰,恶狠狠道,“你找死?!”
他说完,金棺周围浮起一层刺眼的金色,须臾之间化作了细长的金针,自中抽出金线,倏忽攻来。
汪文迪轻易认出了这丝线上的力量属于商懿,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绣圣的圣器了,可眼下却是受子季暑操纵的。
他冷笑一声,这可不就是欺人眼瞎吗?
“你以为,你这点微末的力量,真能制得住本尊?”汪文迪回嘴道,身影陡然快得让人根本捕捉不到。
他穿梭在金线之中,时不时的传来宝剑与金针相撞的声音,金针坠地,好似陨星一般,金线就变成了它拉出的长长的轨道。
宝剑射出金光,金光一分为二,一部分化作了散落的冰雹,扑向了子季暑扫出的烈焰,另一部分则控住了闪电,连同其一起,朝张霏霏所在处撞了过去。
原本被黑刺层层围住的张霏霏被这借力打牛的操作救了出来,她望向空中应对有余的汪文迪,整理了自己的力量,避开黑刺,借助他制造的机会,再一次朝祝谦的方向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