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头顶的金光再度变大了几倍,它双手撑住金光,操纵三叉戟飞出,想要攻击汪文迪,来缓解自己的压力,这的确已经是它最后的气力了,若是防不住,一切真就结束了。
汪文迪看了一眼它的心口,那邪气与血气纹丝未动,不若与祝融交手时有所消耗,它身上的这道好似泰山矗立,即便蓐收命在旦夕,也不曾动摇一分一毫。
他眯了眯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腕翻转,刹那便刺了过去。
锵!!
三叉戟撞上宝剑,但无济于事。
剑锋破开三叉戟,身处防御之中的蓐收甚至能明显的感受到这一股暴虐的灵力,它心中的傲气虽然不甘低头,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执剑的少年,是它碰上的所有人中最强的那个。
至于有多强,它已经没时间形容了。
祖巫一脉素来皆以实力为尊,说不准若非情势对立,还能不打不相识。
可惜呀,可惜。
那四面八方都的力量只想要杀死蓐收,它的防御遭到了更大的重压,帘幕早已扭曲得不能看了,它知道,自己的防御无力再抵抗了。
歘!!
眨眼之间,汪文迪手中利刃,直指蓐收的命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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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它不过是个待宰的羔羊。
他保持着笑容,道,“蓐收,只要你上对苍天、下临大地、面对三界生灵、九天之魂,尊称本尊一声‘祖’,再将霏霏下落何处恭恭敬敬地告知于本尊,本尊可以饶你一命。”
是死是活,这周边的力量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此番话中有张扬的挑衅,一字一句皆正中祖巫的死穴,蓐收身为祖巫一脉,心气颇高,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更是怒上心头。
它冷笑了一声,脱口而出,“呸!!黄毛小子,不知入了吾等都天七绝阵,还在这信口开河,哈哈哈!吾会怕你?吾等巫族儿郎,何曾贪生怕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吾如你所愿,痴心妄想!!”
哦?
这不就正中下怀了吗?
都天七绝阵?
汪文迪面色一凛,心道,不会真有人觉得自己会饶它一命吧?
没等它再说些辱骂自己的话,他也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人,直接凝力,宝剑刺了出去,蓐收的防御也是瞬间便炸裂开来。
他的剑尖抵住它的命门,上头的金光在它全身流转,只要一个用力,它整个都会被割开。
一声令下,金光炸裂,宝剑刹那夺去了蓐收的生命。
他将双剑重新握在手里,意欲扣住那道作祟的邪气与血气化成的血滴子,却见自远方的山体中陡然射出一道杀气腾腾的黑光,使得血滴子又一次从他手底下逃脱而去。
“罢了,眼下先救霏霏才是最重要的。”他眉头未曾放松,先落到了地上,如是决断道。
所谓都天七绝阵,据说是祖巫才会摆的法阵,道门中虽有记载,但却只记录了如何摆阵,关于此阵的用途、破阵之法、破阵后果……等等,一概没有记录。
要摆出都天七绝阵,必要有七位祖巫一脉者占住七个阵眼,摆阵口诀为,“前四一循,后三渐进,阵型千变,威慑万灵,又道,‘一循可相容,渐进却为克,寻阵眼之方,依同源之物’。”
汪文迪的脑子即刻飞速思考起来,前四一循,他所入的都天七绝阵,前四个阵眼分别由雨之祖巫玄冥、雷之祖巫强良、风之祖巫天吴以及天气祖巫奢比尸坐镇。
而一循可相容,指的就是这四者之间有一个阵眼可以‘包容’另三个。
正是天气涵盖了风、雨、雷。
他要找出还未出现的阵眼,必须先知道是由谁坐镇的,既然前四个已经与口诀对上,那么只能在后三个中找了。
后三渐进,现在只出现了两个,一为火之祖巫祝融,另一为金之祖巫蓐收。
渐进却为克,说的是后三个阵眼中存有五行相克的关系。
火克金……金克木,水克火。
他顿了一下,回想起不久前与张霏霏分开之时的那阵雾气,心中已有了主意。
随后,汪文迪找了一块平整的土地,捡起一根枯枝,在上头写了一个‘田’字,又将枯枝折断,把它变作一根冰针,竖立在‘田’字的最中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