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高先生,你这是黑吃黑……!”
不等他说完,高槐夏一个闪身就到了他跟前,威胁道,“你身上背了多少债我不管……想要我帮忙,那就得付出同等的代价来!”
吕竹秋一被吓就没了胆子,问道,“什、什么代价?”
“把你……私吞的东西,都给我交出来。”
“什么东西?”吕竹秋眼神闪烁,不住后退,“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高槐夏挑了挑眉,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可就没法帮你了。”
“来人,送客。”
“等等!!”这回吕竹秋是真的急了,喊道。
他想要拽住高槐夏的手,反被人不着痕迹的嫌弃撇开,他一咬牙、一跺脚,问道,“我要是把东西给你,你是不是真的能帮我摆平这事?”
高槐夏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后从旁边的置物架子上随手取下了一盏油灯丢给他,戏谑道,“今夜,用你的血点燃油灯,有没有效果,立见分晓。”
那是一盏未燃的灯,其上覆着一层幽幽的深绿色,灯芯好似一分为二,一黑一白,又交织缠绕,恍若两生之花。
吕竹秋如获至宝一般收下这东西,方才离去。
他回到乐清和家时,杨花朝伏在桌上睡着了。
这几日她操劳、伤心过度,已经很久没有合过眼。
见她这般,吕竹秋面上反而不悦,又瞥到她紧紧将那对镯子护在怀里,神情更是狠厉了些。
方一进门,微弱的动静便足以把杨花朝吵醒。
“吕哥,你回来了……”她迷糊的叫了一声,打了个困乏至极的哈欠,堪堪站起身来,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不是说去趟超市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吕竹秋别开眼,搪塞道,“附近几家店要么关门,要么买不着,就跑远了点。”
“你也在这守了这么长时间了,要不去休息一下?”
他又岔开话题道,“你可不能把身子搞垮了,我家就在后头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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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知怎的,杨花朝突然想起奈落之处老板对她的叮嘱,犹豫了一下,拒绝道,“不了,吕哥,这几天我想在这陪……就当是我最后一点私心吧,如果撑不住了,我会去休息的……”
“花朝,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这守着有什么意义?”吕竹秋看似苦口婆心劝道,“人死不能复生,而且清和他对你……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呆在这里了,人总得向前看,你亲口说了你会跟我……”
“我知道吕哥,我知道!”杨花朝将他打断,又重新坐下,逃避道,“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吕竹秋捏紧了拳头,忍耐道,“先吃东西吧。”
杨花朝也闷闷的‘嗯’了一声。
屋子里只剩下动筷的声音。
良久,杨花朝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吕哥,有件事……我、我想跟你说一下。”
她将那镯子推给吕竹秋,小心的问道,“这副镯子……好像不是我原来那一副……”
“嗯?”吕竹秋也不接东西,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