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眼神逼问中,吕竹秋显然是骑虎难下,尤其面对杨花朝质疑的眼神,这个问题他注定躲不过去了。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吕竹秋眼中狠戾起来,咬牙道,“那晚……我和清和在一起!”
杨花朝更不明白了,反问道,“吕大哥你不是说那晚你去酒吧了……?难不成清和也跟你去……喝酒了?!”
“什么他跟我去喝酒啊,那就是他叫我去的!”
吕竹秋一甩手,恨恨的看了一眼等着他下文的几人,转了转眼珠子又继续答道,“我跟你说实话吧,花朝,我拿着你的镯子找清和第一回,他就说他不会见你,并且表示要把镯子收回。”
“怎么会?!”杨花朝身形不稳,往后跌坐在椅子上,抬眼时落泪不断,“清和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骗你干嘛?我本来要把这话带给你,但思来想去,清和的话和镯子被收回,这两件事你肯定都接受不了,我就又来找他,跟他说好歹把镯子还给你,留个念想,也不枉你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一旦收回作为定情信物的镯子,那就代表亲自斩断这段缘分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杨花朝接受不了。
“然后呢?”汪文迪不想听他描述多余的感情,也不想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催促问道,让他赶紧说重点。
“哼,”吕竹秋用鼻孔扫了一眼汪文迪,好似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娓娓道来,“我联系了清和,他就约我去酒吧喝两杯,我听他也挺苦闷的。”
“到了酒吧之后,清和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一见到我,他就开始跟我诉苦。”
“他说他联系的一个品鉴大师,也不承认他的画技,说他那是纯粹仿造手法,还说他这辈子也别想靠仿画出名,他画画这么多年,日子过得怎么样?你和我都看在眼里,痴迷画画,原来的工作也丢了。”
“结果呢?一心画画,又没画出个名堂,把自己的生活也搞得一团糟,钱没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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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倒贴了不少!”
杨花朝更伤心了,冲他强调道,“吕大哥,我知道这些年多亏了你……但、但清和所画并不是全然仿照韦大师的风格,他笔法鲜明生动,不输给当代的那些大师!清和被这样说,肯定很难受……”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的,”吕竹秋连忙打断了她继续为乐清和辩解的话,跟着道,“清和喝了不少,后面就开始说胡话,说什么他过了快大半辈子,不仅一事无成,还要拖累别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其实……我怕你太伤心,没敢跟你说,那晚他还说……”
“清和还说什么了?”杨花朝猛地拽住他的手,略有些歇斯底里,“吕大哥你告诉我!”
“他还说,你这样死缠烂打,让他压力更大了,如果你还是不肯理解他,他就……他就干脆去死,反正活着也没有盼头。”
话如晴天霹雳,众人皆皱眉,杨花朝闻言怔了一下,抓住吕竹秋的手滑落下来,她眼泪几乎都要哭干,就在下一秒,她忽然扑向了乐清和的棺材,跌在他棺材前头,冲着那黑白照片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清和……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是我逼死你的……我真的没想到,我的执着在你看来是一种莫大的压力……清和……你回来、你回来!换我去死啊清和!!”
见势,吕竹秋那十八线都不如的演技再度上线,他连忙上前拉住杨花朝的手,用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喊道,“不是的花朝!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太爱他了,要怪就怪我,我应该早点把清和的态度跟你传达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