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过后,三月十五就会进行殿试,所以春闱的成绩在三月十二就会张榜公告了,距离也就大半个月了。
想跟陶太傅加深关系的,不少人就来打探,借着想见见陶老弟子的名头,不过一律被回绝了,理由也很充分,成绩未出就不先出来见人了,万一没中岂不是丢人现眼。
不过学子之间的宴席应酬,骆闻谦和王雅杰都有去,心里不确定的能互相探讨交流,而且这是属于他们这个年纪自己的交际圈。
骆闻谦、王雅杰是陶太傅弟子这事,宁佑谨是知道的,不过其余人都不知晓,宁佑谨见骆闻谦他们没想声张,他也不会越俎代庖。
“子清。”骆闻谦转头看去,见到了晏安,他也是来赴宴的,不过不是他们所在的山东府所辖,而是京城这一块的,他身边同行的还有不少人,其中一人样貌跟晏安有三分相似。
“怀远兄。”骆闻谦站起身打招呼,宁佑谨和王雅杰也起身朝着人问礼。
“大哥,这些不会是你回老家认识的人吧。”晏安同父异母的弟弟晏平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虽然其中几个样貌还可以,但从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出是乡巴佬。
晏安的眉头微不可见的拧了拧,但毕竟是在外面他不好发作,“子清、佑谨、雅杰……”
晏安一一叫了山东府所辖这次来参加春闱的学子,然后把身边京城的学子也介绍了,互相认识了一番。
“你是宁家的宁佑谨?”跟晏安一同来的一位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看着宁佑谨问了一句。
“是。”宁佑谨点头承认了。
“黄慎之,我祖父跟你叔祖父同为户部侍郎,之前就听我祖父说要介绍我们认识,不过那时候我们都在忙着备考,没想到眼下却是先见到了。”
“慎之兄。”
“这位子清兄不会就是晏安你时常挂在嘴上,尤为佩服的这次山东府乡试的解元吧?”
“正是。”
随后京城和山东的学子们合坐一间,共同探讨,晏平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和不屑,果然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跟乡下泥腿子也能共同畅聊。
屋子里的学子们聊得投入,突然包间的门“唰”一声打开了,门外站了六个公子哥装扮的年轻人,穿着无不华贵,大冷天的还有人拿着折扇。
“安郡王。”晏平一眼认出了站在中间位置,眉心有颗红痣的公子,正是晋王的儿子,想来边上该是其他王爷家的。
虽然皇上的各位兄弟都各有封地,平时无诏不可离封地,但每年过年各封地的王爷都会让人进京朝贺,今年各位王爷的儿子都来了,太后娘娘乐见这么多子侄就让各位郡王在过了殿试之后再离京。
安郡王对屋内的任何一人都不认识,突然有人认出自己,也只是微微挑眉,只等着对方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