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太傅开口要收弟子,天下哪有其他人敢争,之后饭桌上郑渊培就是陪着笑,小心翼翼给陶太傅倒酒,然后敬酒,最后的下场就是郑渊培是被小厮搀扶回去的。
“小颜颜,把你酿的米酒拿来,这些都是什么兑水货。”郑渊培离开后,陶太傅不端着了,穿得一丝不苟的衣服瞬间掀起一些,左脚直接放到凳子腿上了,怎么舒适怎么来。
“您真是陶太傅?”王雅杰依旧不敢相信。
“刚刚那郑八对我的态度没看到,我还能假冒?”陶太傅翻了个白眼,“你小子就偷乐吧,能当我的弟子,好好读书,别丢了老夫的脸,老夫可是皇上的老师,你读不好书,皇上也丢脸。”
王雅杰脸色有些发白,顿感亚历山大,他真的从来没有痴心妄想过能成为陶太傅的弟子。
陈秀颜拿了一壶米酒进来,“已经喝了不少了,今儿只能喝一壶米酒。”
“诶,我可是收了你相公当弟子,就值这么一壶米酒!”陶太傅不敢置信道。
“您老就别装了,不是说是经过考察,我家相公能入您的眼,跟我这米酒有很大关系?”陈秀颜揶揄道。
“咳咳,关系也很大。”陶老有些不能直视骆闻谦的视线,这小子的眼神他总觉得跟记忆里的那人有些相似,而他最是不能忍受的就是那人的眼神。
“诶,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我多大年纪了,你看你媳妇就好了。”陶老瞪了骆闻谦一眼,然后屁颠颠拿过陈秀颜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酌一口,回味甘甜。
还想再倒,酒壶被骆闻谦拿走了,“我给您倒,再喝一杯差不多了。”
“嘿,你……”陶老真想反驳,看到骆闻谦幽深的眸子,瞬间矮了下来,“你这小子真是不厚道,我刚给你解了围呢,以后别人一听你是我的弟子,谁不高看你一眼,怎么现在连多一杯酒都不给我喝。”
“您老的过敏刚好,忘记了?”骆闻谦挑了下眉。
“你媳妇都说我可以喝。”陶老叫嚣道。
“您老可能没听全,是适当喝一点。”骆闻谦微微拧眉,一脸不赞同。
“好了,好了,再给我倒一杯,就两杯好了吧。”陶老吹胡子瞪眼,但好在答应了。
骆闻谦倒了一杯,然后真就不给再倒了。
陶老吃饱喝足回屋休息去了,王雅杰迟迟回不过神,“子清哥,真是陶太傅?”
“郑大儒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明,别怀疑。”骆闻谦笑着说道,“这不是大好事,我们不用拜在郑大儒门下,还有了太傅当师傅。”
“我,我这不是觉得像做梦一样嘛。”王雅杰心有余悸道,“子清哥我们之前没有对陶太傅太过随意吧,哎呦不成,前院那处屋子有些简陋哪里能让陶太傅再继续住,我得……”
“我觉得维持现状最好。”骆闻谦拦住王雅杰道,“这几日的相处我觉得陶太傅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他应该不喜欢太重俗礼。”
王雅杰闻言没有行动,因为他看得出来陶太傅真正想收的是骆闻谦,自己应该只是顺带,但好激动,能被这样顺带是自家祖坟冒青烟,他得给家里人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