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赖上了?”陈秀颜见状直言不讳。
“嘿,你这小女娃娃,怎么有些聪明。”老者靠近道,“晚上我想吃糖醋排骨。”
“放心,我也不吃白食,我会下棋,这些日子我就教这小后生棋艺。”老者满脸自傲道。
陈秀颜不懂围棋,也没兴趣,但骆闻谦没有撵人,她也不会这般。
王雅杰听了骆闻谦的话,知道这位老者是打定主意留在银屏胡同,也没多说什么,就多了一双筷子的事,更何况他们都中举了,做件善事也无可厚非。
“子清哥,郑大儒那你怎么想的,要拜入他名下吗?”晚饭后王雅杰跟骆闻谦聊起了正事。
陈秀颜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旁听着。
老人嘴角沾着糖醋酱汁,在一旁听热闹。
“不是我们拜不拜的事,是人家收不收的事。”骆闻谦不太在意道。
“可他……”王雅杰也知背后议论人是非不是君子所为,但还是耐不住说了,“我觉得那位郑大儒不适合子清哥。”
王雅杰是没有奢望自己能被人大儒瞧中,榜单上的最后一名,他去浑然是凑数的。
骆闻谦听了王雅杰的话笑了,“雅杰你还是看得不够通透,这样的事以后多着呢,如果不是看蔡教谕的面,人家可能也不想收我,地位和权势注定了有更好的选择,而我们没有这样选择的能力。”
王雅杰脸上露出一丝失落和不诧。
“只有自己站得高了,才有选择的机会,所以好好上进。”骆闻谦认真道,“也别因为一些不如意的事烦恼,以后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事,内心得强大起来。”
陈秀颜适时插话道,“那位郑大儒不适合相公你们啊,那要不要换个试试?我今儿正好遇到……”
“娘子无需为我们操心。”骆闻谦没让陈秀颜说完,“也别麻烦人家了。”
陈秀颜点了点头,多少明白骆闻谦的想法,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吃相不能太难看。
“我当什么大事呢,我收了你俩就是了。”老者突然出声道,“只要好吃好喝的不断,我就勉为其难好了。”
老者的话音一落,骆闻谦、陈秀颜和王雅杰看向了他,厅内的气氛沉寂了两息,之后没人搭理他,还是各自说话去了。
“不识好歹啊。”老者摇头苦恼道。
老者就这般在银屏胡同住了下来,每日都要向陈秀颜点上一道喜欢的菜,然后想方设法讨要陈秀颜自酿的米酒,宅子里明明只多了一个人,气氛却是热闹了不少。
春宴上门的时候陈秀颜出言婉拒了,并让她跟裴六道谢,还送上了两封自己做的糕点和两坛子米酒。
春宴告辞,上马车之前在胡同口似乎看到一道身影一晃而过,觉得眼熟,特地掀开车帘子一路细看,没见到熟人就放下了,该是看错眼了。
暂住在银屏胡同的老者正猫着身子躲在一个摊位后,见马车走了才起身,大摇大摆回了胡同里。
“陶老这是打哪回来的,头上都沾了畜生的毛。”陈秀颜见到老者依旧快人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