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就好,没问题就好。”严掌柜舒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才解释道,“吕松良虽然医术过关,但人品不太行。”
“县城大户人家,特别是后院女人多的,不太平,吕松良最擅长妇人的一些病症,不少人家喜欢请他去,那人是个贪财的,为了银钱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虽然是私下达成共识,但做多了总会漏了风声。”
“仁济堂当时远远比不上杏手堂,但我也不想坏了名声,就把他给辞了。”严掌柜说道,“不过你们如果是上仁济堂来看诊,吕松良应该不会动歪脑筋,想来是正经给这位夫人看了病。”
陈秀颜思索着,正想问有没有当初的脉案,就听到隔壁包间传来一阵惊呼和道喜声。
“真怀上了,真有孩子了?”
“喜脉还能把错不成,恭喜这位公子和夫人了。”
“太好了,太好了。”
陈秀颜没在意,开口问,“当时的脉案还能找到吗,就是……”
陈秀颜正要问骆闻瑟他们来看的具体时间,结果看到她煞白的脸。
“二姐怎么了?”陈秀颜拉起骆闻瑟的手为她把脉,脉象没什么问题。
见骆闻瑟双眼直勾勾盯着边上的墙,陈秀颜一番思索微微沉了脸,直接站起身,出了包间,走到隔壁,一把掀开隔壁包间的帘子。
屋内欣喜的场面还没消散,一个穿着蓝色交领窄袖长衫的男子喜型外露,白色的面庞都微微泛着粉,激动地看着坐在凳子上的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穿着一身桃红色襦裙,模样清秀,红着脸、摸着肚,眼底微微闪过精明,抬起之后更多的是楚楚可怜,软软贴在男子的身侧,透着一股子风尘味。
给女子把脉的是仁济堂的刘大夫,他是最早发现有人掀帘子,正想斥责一番,等看清是陈秀颜后瞬间变了脸,“陈大夫今儿在呢。”
包间内的男子和女子都一致看向陈秀颜,看着对方出色的面庞心里一阵嫉妒,不过陈秀颜梳着妇人头,想到对方已嫁人,那股子酸意还压得住,只道,“你们医馆还有女大夫啊,那以后就让她给我看诊呗。”
“科朗你说好不好?”女子侧身几乎黏在男人身上,还作娇地微微晃着身子。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男子沉浸在当爹的喜悦中,什么都能满足眼前的女人。
陈秀颜可以肯定高望科没有认出自己,毕竟自己跟骆闻谦成亲的时候几乎都盖着盖头,只有掀盖头闹洞房的时候亲近的亲戚在房间内见过掀开盖头的她,她也是那时候见过一次高望科。
新媳妇一般男子会回避着些,看过一两眼就会出门去了,之后闹洞房的也都是女子、妇人,也难怪对方不记得。
“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给她看诊。”陈秀颜冷笑道。
陈秀颜的冷言冷语让屋内的女子直接气红了脸,“科朗你看她。”
刘大夫也震惊住了,第一次见陈大夫这般言辞,可他定然是站在陈大夫这边的,忙打圆场,“公子、夫人有所不知,陈大夫并不是咱们仁济堂的大夫,还真不能给这位夫人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