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颜点了点头,“七天后为他们两人复诊。”
“七天。”骆闻谦算着日子,发现不是自己休息的时间,“那让明清陪你去,以后你想给人治病我不拦着,但是不能单独行动,得有家里人一起我才放心。”
“好。”陈秀颜笑着点头。
“今年的乡试我会参加,在八月,得去省城济南府,这儿过去坐马车需要五天,一半都会提前过去,七月中旬就会去了,虽然还有两个月时间,不过还是想先跟你说。”骆闻谦说道。
“咱们家在府城有置产业吗?”陈秀颜问道。
骆闻谦疑惑摇头,“距离府城这般远,平时也不去,哪里会置办产业。”
“那这次我跟你一起去,我挣了些银钱,干放着不会生钱,置办些产业还能租出去收租,田地也可以去看看,如果你这次中了举人,能免四百亩地。”陈秀颜的话让骆闻谦有些好笑。
“你就这么肯定我这次能考上举人?”
“这次不成就下回呗,但看看又不要钱。”陈秀颜不是很在意道,“而且就算不能减免赋税,也能买地啊,佃出去照样有收成。”
“不过我跟着去府城了,明心他们可就没有好吃的饭菜了。”
“你没进门前,他们不一样过来了。”骆闻谦不担心这个,“而且他们手里也有银钱,亏不了自己。”
“你觉得比起宁佑谨,你的学识好还是他好?”陈秀颜想到书中宁佑谨三元及第的事儿,又想到宁佑谨和柳清秀让人不喜的样子,真希望自家男人能强过他,那才让人高兴,哎,这该死的攀比心理。
“各有千秋吧。”骆闻谦谦虚道,“考试不仅需要学识,也存在一定运气,监考改卷的大人喜好也各不相同,所以没有出结果前我一般不会说什么大话。”
陈秀颜勾唇笑,虽然还算大话,但依旧听出了自己更甚一筹的意思,“相公加油。”
“加油?”
“这是鼓励的话,等同于相公最棒,最厉害。”陈秀颜的夸赞让骆闻谦红了耳朵,但不知为何这些话从陈秀颜嘴里出来格外顺耳、顺心。
五月二十八下午,陈秀颜本想坐着骆明清的驴车去县城,不想出发前严掌柜来了,满脸喜色,对陈秀颜越发敬重。
“陈大夫,您真神。”严掌柜竖起大拇指,“沈万贯的小儿沈千书,他身上的疹子已经退了不少,而且其它地方也没有再长出,今儿一早沈万贯就去仁济堂找我,不过我想着陈大夫嫁人后定然更忙,才会选择这个时辰过来,没打扰到吧。”
“正想去呢,我相公不放心,今儿我大侄子陪着一起去。”陈秀颜介绍了骆明清。
“骆秀才可真是体贴。”严掌柜夸赞了一句,拉了马车帘子请陈秀颜上去,自己依旧坐车辕,骆明清则自己驾驴车,回来也不需要严掌柜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