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得以身相许,否则便是忘恩负义,无情无义!
只要你跟我生下五个儿子,我便放你离开!!”
五年前,徐春桃的声音还在杨大河脑海内回荡。
她不容拒绝的表情至今杨大河还记得,当时他浑身缠满了纱布,唯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杨大河刚睁眼,看到听到的便是这样!
他没有记忆,无名无姓,无父无母。
在他昏迷半个月的时间里,耳边时常响起一个女声:“你一定要醒啊!我把我家两口铁锅都卖了,就为了给你凑银钱买药!
我爹气得扛着锄头追了我二里地,要不是我逃到林子里躲起来,我准被我爹打死了!!!”
“你怎么还不醒?我今天去绣坊把我头发绞了卖给他们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爹要是看见我头发绞了,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路上大伙儿看见我头发绞了,对我指指点点,说我尼姑不尼姑,姑娘不姑娘的,被他们笑了一路。
你可一定要醒过来,我可全押在你身上!!!”
“许大夫,他怎么还没醒?我求您一定要救醒他,该用什么药您只管用,钱……先赊着!
我以后还您,若不然我在这儿给您当丫鬟还钱!”
说着,徐春桃便去院子里把许大夫放在盆里脏衣服洗起来。
洗完衣服又把缸里的水装满,给院子除草……
许大夫看着徐春桃忙碌的身影眉头越皱越深,徐春桃救摄政王萧墨焱的意图太明显,他不忍堂堂大澜朝位高权重、人人敬仰的摄政王落入徐春桃这样乡野村姑手里。
徐春桃连给摄政王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可他现在只是永富村一个村医,在来永富村四年,这会儿说认识这浑身刀伤昏迷不醒的男人,又无法圆谎。
更加不能暴露摄政王的真实身份……
“唉!”
许大夫捋头着山羊胡,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切只能等摄政王醒来再说了!
这些天,他尽自己所能把能买到的好药全给萧墨焱用了,过于珍贵、名贵的药他也不敢买、不能买,免得起疑。
他一个村医,一是买不起,二是买了引人起疑,顺藤摸瓜找到他这儿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