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丈来高的身影闻此言,忙收红绸,险些将刘樵师徒俩切成四截。
好在宝物如意,收纵随心,红绸离他而人面前三五尺,忽被收回手中。
那人自云层中显露身形,惊问道:“你两个是谁,看你们云光,明明左道路数,为何叫俺兄弟,太乙真人是你什么?”
他一开口,问题像连珠炮似的,一个接一个,当真风风火火。
刘樵一见他现身,只见身高丈六,面如白玉,眉如火电,目似朗星,面目稍显青涩,头挽双丫髻,一身青色道衣。
手托金砖一块,却是还准备给刘樵师徒来个阴招,显然是斗法的根性颇深。
“贫道刘樵,字玉枢,哪吒道友莫打,咱们是自家人哩!”刘樵整理衣冠,拱手道。
忙解释道:“我师父姜尚,曾与太乙真人同窗学道,所以唤他师伯,咱们同是阐教道友兄弟,都是误会,误会!”
言罢,捻住五行遁决,确实是玉虚门下五行道术的指决。
常龙也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哩。”
哪吒听闻此言,面露厌恶之色,见了刘樵所掐指决,知道自家确实打错了人。
摆手道:“是我没察验仔细,把道兄当妖孽打了,莫怪,莫怪!”
说是道歉,语气中却没有半点歉意,同门道友而已,打了就打了。
他真发了性子,打他爹时,可是连普贤真人,文殊真人,燃灯老祖都打了个遍。
只是一个都没打过就是了。
说罢,也没个邀他们进洞歇息的意思,纵云头就要回洞中,
刘樵连忙叫道:“不怪,不怪,我是路过此地,专门拜访太乙师伯的。”
哪吒闻听此言,才顿住脚步,疑惑道:“拜访?我师父早访友去了,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刘樵恍然,怪不得打了这么半天,哪吒还搅风搅雨,也不见太乙真人出来。
哪吒说完,见刘樵二人没有走的意思,略有些不耐道:“你们还有甚事,直说!”
“额…我师徒想去青峰山寻道德真君,不知路径,望道友指个路径…”刘樵谦卑作揖道。
“青峰山?”
哪吒摇摇头道:“我也没去过,更不知路径。”
说完,矗在门外,打量着刘樵师徒,一副等他们走了,才好关门的模样。
刘樵心下一叹,知道阐教真传法脉,看不上他这“无成仙了道”之机的教外别传。
能搭上两句话,已经是看了师父姜尚老大的面子了。
人家看不上自己,连句客套话都懒的说,自己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当然,也不排除哪吒年龄小,情商低,但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毕竟其“根性深厚”天生智慧。
“既然太乙师伯不在,那贫道便先走了!”刘樵拱了拱手,扯着常龙转身便走。
哪吒也不应声,只是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知道他这么说,什么拜见太乙师伯,不过顾及面子罢了,也懒得戳破。
太乙真人一天不是苦修,就是访友,连自己作为徒弟也很少见他,怎么会见你一个不知隔了多远的“亲戚”。
看刘樵二人又腾起云雾,要走,哪吒又起了心思,朝着南方一指道:“欸!你们往南走,那青峰山在淮河南边,再走个上万里,就到了。”
刘樵不动声色,在云端拱拱手道:“谢道友指路了,日后必有后报!”
说罢,与常龙架着云雾,一路朝南飞去。
待离了乾元山,才又往北去,常龙不解道:“师父走错了吧?那小煞星指的南方啊?”
“呵呵,听他的话,指傻子跳崖摔断腿,咱们往返方向走,或许才是正确路径。”刘樵冷笑道。
思绪飘飞,想起了前世看郭德纲说的那话,“我想给他们当狗,人家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