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铁门打开。
许大茂抬手遮住眼睛,想要避开外面射进来强烈的光线。
一个黑乎乎地人影走了进来。
光线太强烈了,许大茂根本就没有看清是谁。
但是肖彬却一眼看清楚了草堆中的许大茂。
还有几个年轻人,肖彬甚至能够很轻易的分辨出来,当中那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是他们的头。
又是哐当一声!
大铁门从身后重重关上,房间中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房间没有只有在一面墙几乎接近三米高的天花板下面,开了一小扇窗户,光线非常微弱。
“搞什么鬼名堂!在这里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安排我们过去!就算不过去,也不能把我们一直关在这里吧!至少得让通通风吧!这身上都快臭了!”许大茂见来了人,大声地喊道。
多亏平时爱说话,这一套喊下来,居然没有一点障碍。
这要是学了相声,这贯口,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说不定早红了!
要不怎么说男怕入错行呢!
“甘你阿姆!北老呒要高声!”
许大茂对面的阿乐不屑地看了许大茂一眼,冷声说道:“入我门中莫通风!就是不能痛风了!你还吵!”
肖彬听了一愣,顺口说道:“三点暗藏革命宗?”
阿乐一愣,高兴地说道:“原来兄弟也是洪门众人?我爷叔在那边是洪顺堂坐馆……”
阿乐还没有说完,潮州豪已然不耐烦地喝道:“阿乐!胡说什么!”
你妹!
没看过鹿鼎记啊!
类似的歌谣我还会背很多首呢!
我能告诉你吗!再说了,是这个痛风吗?没文化真可怕!
肖彬转头看向许大茂,显然许大茂还没有认出来自己。
“大茂哥!”肖彬惊喜地叫道。
许大茂一愣,看着肖彬,一直瞧了半天,这才认了出来,同样惊喜地说道:“肖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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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遇故知。
即便是故知之间有矛盾,那也感觉非常亲切!
堂屋。
阿耀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一个马仔趴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
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仅仅听到“老总”“彪哥”“烂命”几个词。
阿耀听完之后,缓缓地点头,随后说道:“今天晚上,送潮州豪他们几个人过江!还有那两个北方老,一起送过去!”
夜。
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上,月光从小窗户上洒下来,折成一道光线,在房间的正当中。
许大茂和肖彬在一侧,潮州豪和另外几个人在另一侧。
许大茂仍然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彷佛都没有停止过。
“烦不烦啊!从大清早就开始说你茬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茬完!还让人睡不让了!”潮州豪嘴里叼了根草棍,斜倚在墙边,右手搓着身上的泥灰说道。
潮州豪烟瘾很大,早就断粮了,许大茂身上的烟,也被他给抽光了,此刻只能叼根草棍解馋。
“这哪能完!且说不完呢!哥哥我当年的威风,你是没有看见。你可以问问我这位小兄弟,我们是邻居!”许大茂扬了扬大拇指说道。
“就是!我大茂哥当年威风着呢!一块搬砖从什刹海一直抄到颐和园,都没有扔出去!”
说到这儿,肖彬眼睛一瞪说道:“不是我大茂哥不扔啊!那是因为人早就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