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夏小乔现在手上没有积分,兑换不了药物。
而她在中医上的造诣,比外科手术还是要有不少差距的。
没办法,她只能速速回家,请薛老爷子出山。
毕竟,他神医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可——
“什么?为什么不去?”
薛老爷子白了她一眼,继续喝酒道:“哪儿有那么多问什么,说了不去就不去。”
“师父啊,这大灾之后便有大疫,医者仁心,正是您老人家拯救苍生之时——”
还没等夏小乔说完,薛老爷子直接打了个酒隔,然后伸出了手道:“行了,少在这儿给我戴高帽,没用。”
说完换个姿势继续喝酒。
而夏小乔见此翻了个白眼,一把将其酒葫芦夺了过来。
“你要是不去,就休想在喝我买的酒。”
“诶,你这臭丫头,把酒还来。”
“不还。”
这可是要了薛老爷子的老命了,见如此,一脸无奈的道:“丫头啊,不是老朽没有救世之心,实则,我这黄土埋颈之人,断不可离开此地啊。”
夏小乔抽了抽嘴角,信了他个鬼。
而薛老爷子见状,捋了下胡须道:“不过,老朽虽不能前往,但不过小小疫病,你且说来就是。”
不论怎么威逼利诱,可薛老爷子竟是打死都不肯挪地方。
夏小乔无奈,只能将病情说与他听。
而薛老爷子教徒,也便从这一刻开始了。
之前夏小乔一直排斥,哪怕拜了师也从未主动提起学习之事,实在是对他那一身跳大神的本事惊着了,心有余悸。
深怕他教自己跳大神。
而这次是实在没法子了,不过万没想到,老爷子并没有教她跳大神儿,反而跟她谈论起了病症。
“腹痛,泄泻清稀甚至水样,可伴有肠鸣,脘闷,恶心呕吐?吐物如何?是清稀还是其他?饮食如何?舌头可看否?脉象如何?你作何诊断?”
“是否伴有发热,渴不多饮,口腻纳呆,脘腹胀痛?小便如何?”
“大便稀溏,矢气腐臭否?肠呜,脘腹胀痛,可伴有嗳气,呕吐酸馊?是脉弦滑还是沉实?”
“溏腹胀,食少脘痞,是否可伴有恶心呕吐,神疲乏力,肢体沉重?苔白腻否?”
...
老人家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
夏小乔眉头紧皱,不过她有做脉案的习惯,看过的几个病患她都有记载,不过中医和西医对病患的症状了解的不大一样,因此她查看的不是特别全,但是脉象到都记得。
如此,一个问,一个记,讨论的天都黑了才作罢。
第二日夏小乔就马不停蹄的往济仁堂行去。
一边学一边救人,时而跟郑老头和医馆里的其他大夫会诊。
一起研究救人的方子,或多或少,或增或减。
同时,还不忘组织镇上对水源和排泄物做处理,消毒杀菌等一系列的措施。
然而,有人愿意配合,可有些人就不乐意了。
“停停停,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停下来,呛死我了。”
周明珠一脸嫌弃的捂住了口鼻。
下人们赶忙道:“小姐,最近疫病蔓延,济仁堂的大夫呼吁大家点些艾叶熏熏屋子,您且先忍忍,奴婢一会儿就好。”
“济仁堂?”
周明珠眉头紧皱,“哼,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
显然她是知道夏小乔在济仁堂的,不过,如今鹿景渊已经去府城求学了吧,看她还能嘚瑟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