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疼不疼?”
夏小乔小心的将他的衣衫解开,看着皮开肉绽的血肉,眼中既心疼又愤怒。
“哼,一鞭子真是打的轻了。”
她就应该在给鹿二郎两鞭子,要不是顾忌着鹿景渊,她恨不得将鹿老头一起打。
这她花了好多心思才将人养的好点,结果那个老不死的竟然一鞭子就给毁了。
夏小乔怎能不气?
“别生气了,不疼的。”
鹿景渊的声音轻柔且沙哑,眼睫微垂,悄悄的打量着身前正小心翼翼为她上药的人。
女子一双盈盈如水的杏眸,琼鼻朱唇,姿容绝美,这般柔美的长相,却没想到却生了个烈焰般的性子,居然敢当众抽人鞭子,还敢为了他跟长辈作对,这般维护于他...
想至此,他又垂了垂眸。
而夏小乔不知他所想,听完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都伤成了这样了,能不疼吗?”
“鞭子过来时,就不知道躲吗?”
“你是傻的吗?就任由——”
话说到这儿,夏小乔忽然愣住了。
鹿景渊坐的是轮椅,不是椅子,是可以动的,然而他却没有动硬生生的挨了这一记?
又想到刚才种种。
“衰兵之策?”
夏小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是故意的?”
鹿景渊闻言抬眸小心的看了看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鄙夷或厌恶,相反眼中竟满是责备和关心。
“你,你就算想用苦肉计,也不必这么拼吧?”
“你看看你这伤,在偏一点就打到脸了,若是伤了脸——”
夏小乔恨铁不成钢的小声训着话,可还没等说完,鹿景渊接过话,直直的看着她道:“若是伤到脸如何?”
“不如何。”
夏小乔直接冷了脸,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勃颈处上药一边轻声的道:“若是伤了脸你这辈子怕就跟科举无缘了,当然,在此之前我一定将鹿家那群狗东西全都给毁了。”
鹿景渊闻言不知不觉见嘴角轻翘了起来,眼神中满是笑意。
“你还笑?”
夏小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而就在这时,一只皮肤白皙,骨节修长的大手抓住了她上药的小手。
“你干什么?”
夏小乔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抬起了头,结果正好撞上了某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四目相对。
不过鹿景渊很快将视线转移到了她的手上。
“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夏小乔本能的想抽回手,可却没想到此时的鹿景渊力气竟出奇的大,哪里有刚才那副弱不禁风,随时可能去了凄惨模样?
夏小乔:“@#¥#......”
她就算不说话,鹿景渊也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
这些天相处下来,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不过他没有揭穿,反而声音沙哑的道:“那皮鞭是族里特定的,专门用来教训犯了错的子弟,鞭长三尺三寸,其上带刺,你徒手接鞭——”
说完,便一点点轻柔的打开了她的手。
果然——
那双不算芊细白嫩的手心,早已破烂不堪,一片血肉模糊了。
“一点小伤,跟你这伤比起来,差远了。”
夏小乔试探的想收回手,不过某人马上认真的道:“这怎会是小伤?”
说完拿起伤药,一点一点,认真的帮她上了起来。
边上还边道:“以后切莫逞能了,我并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没那么容易吃亏...”
鹿景渊只有又说了什么,夏小乔是没听到了。
此刻她心里眼里都是美人为她上药的模样。
早已心猿意马了。
可敢想?
她刚来那时,这人还对她要打要杀,一副恨之入骨的仇人模样。
可这才多久啊?
居然知道心疼她了,还给她细心的上药。
嗯,那是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