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不过话说,书上没提过有鹿四郎这么个弟弟啊!
难不成因为自己,书里人的命运也跟着被改变了?
而就在她沉思之时,余光忽然看到的东西吓了她一大跳。
“这是什么?”
鹿四郎见此憨憨一笑,摸了摸光头道:“这个呀,我扎的纸人啊!”
夏小乔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没事儿扎纸人干什么?”
“哦,给我两个小侄儿玩儿呀,这还有牛,还有马呢,七郎说喜欢兔子,可是我也没扎过呀,等我病好了,在好好琢磨琢磨,不仅如此,我还想给我大哥和你做一副上好的棺材...
“停——”
夏小乔听完整个人都蒙圈了,活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有人要送她棺材。
“我谢谢你啊——”
要不是看在鹿四郎一脸真诚的份上,揍人的心都有了。
这特么叫什么事儿?
哪有送礼送棺材的?
哪有扎牛马纸人给小孩子玩儿的?
天哪——
只要一想想,夏小乔头都要炸了。
不由分说的将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收了。
这都是什么奇葩?
这边鹿景渊在家教妹,那边村西鹿家也乱作一团。
原本想要打二房主意的小周氏,差点没气吐血。
这长房简直就是跟她作对的。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鹿春娥的事儿更是闹的人尽皆知,名声算是彻彻底底的坏了,以至于家里的女眷也跟着抬不起头。
“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鹿春娥哭的嗓子都哑了,女人这一辈子打生下来唯一能改变命运的就是嫁人。
她就算嫁不成周郎那样的少年才俊,可也绝不要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却吃喝嫖赌占个全的浪荡子。
“你要死就死的远一点,别脏了我们家的地儿。”
小周氏忍无可忍,她也有女儿的,将来可怎么说亲。
“四弟妹,你就积点德吧,我家二丫已经够惨了。”
长房刘氏也哭成个泪人,而小周氏则咬牙切齿的道:“她惨她活该,我女儿才叫惨,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有这么一个不知羞耻,大白天爬床的姐姐,你让我她将来怎么嫁人?呜——,我自从嫁进来兢兢业业的干活,共你们长房读书这么多年,好处没捞到,却惹的一身骚,我图什么呀???”
小周氏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哭,三房郝氏也跟着哭,她也有女儿啊,这将来可怎么嫁人???
“够了——”
鹿老爷子气的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老大家的,明天就把二丫跟孙二狗的亲事定了。”
“爹?”
长房夫妻二人同时开了口,一脸的不可置信。
“爹,这孙二狗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二丫嫁了他那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鹿老爷子看着自己的长子,沉着脸道:“那也是她自找的。”
“可,可结亲乃是结两姓之好,可孙家是个什么人家?以后二郎有这么个连襟,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将来在同窗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长房刘氏闻言,一个劲的点头,觉得自己男人终于是干了件好事儿,这时候也没心思想他跟刘寡妇之间那些个弯弯绕绕了。
然而这话一起,三房和三房人的脸色全都变。
鹿老爷子咽了咽口水,倘若能选择,他自然一万个不愿意,可——
儿女大了啊!
“就这么定了,明天就下定,月底就成婚,老婆子,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让孙家人闭言了嘴巴,要是敢从他们口中传出个不三不四的话,老子跟他没完。”
说完背着手转身出了门,可惜从来都笔直的腰杆子,这次却驼了下来,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