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不能肯定的回了一句,想了想又道:“王睦还不至于如此不知轻重。”
瞿寒难以完全释怀的微一颔首,担忧道:“你我如今皆身处局中,形势如何自然清楚无比,各地对上令虽然看似遵循,但不过都是阳奉阴违,便如数年前,陛下征调各地兵卒讨伐匈奴,无人不是皆为自身打算,所派之人大皆老弱之辈,如果卢芳此时知晓陛下打算,难保不会从中作梗,你还需做好其余准备。”
“瞿兄所虑不无道理。”
曹进赞同道:“而卢老贼最终若是知晓,亦定然不会让将军这等人才从自己属下流失,万不得已时,说不定还真会铤而走险。”
秦慎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我是否去长安就职,又何须经他同意?”
言罢对上几人不解的目光,微笑着高深的反问道:“倘若卢芳造反,你等觉得还应跟着他一同去死不成?”
几人闻言无不既觉疑惑又觉心头剧震,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这话实在太出人意料。
他还真的什么事都敢干!几人渐渐想明白他的大概意图之后,不由心中突然冒出这个感慨。
“诺!开个玩笑而已,看你们这样。”
瞧着众人的反应,秦慎似真似假的笑了笑,点到为止的转而道:“不过你等担忧不无道理,因此这个冬季还需对一众兵卒多洗……嗯,多灌输有利思想,这是我等赖以生存之根本,来年若是难以指挥如臂,到时恐怕就连想灰溜溜的逃跑都成问题,知否?”
“有俺老曹在,将军但请放心!”从先前的震惊中脱离出来,曹进的神色毫无半分畏怯的反而变得亢奋起来。
秦慎心中暗叹,眼前这几人是他倚重的靠山,不管怎样,他也不能将所有事情都瞒着对方,以至到最后演变成自己都手忙脚乱,因此还需提前先预防几句。
不过目前来看,效果似乎还是不错。
完全消化了他的这个想法,瞿寒微微一叹,“这些都是及后之事,而以目前来看,无论是谁伏击了秦兄,再或是为来年之不可预测打算,秦兄似乎都不应该再单独外出,而组建随行卫队亦是势在必行之举。”
几人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曹进挠头琢磨着道:“这随行侍卫,必须得是完全放心之人方可,如此……当是武泉一众兄弟无疑,不妨就将他们重新召拢……”
“不行!”秦慎立刻将其打断,沉吟道:“他们有更大用处,就这样圈在身旁实属浪费,我看不如就从军中挑些出来罢。”
“诺。”曹进应了一声,旋即问道:“多少较好?”
“十八人吧?”秦慎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数字。
“十八?”曹进愣了一愣,看向他不确定道:“会否少了些?”
秦慎闻言顿时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十八还少?你以为是去出征?到时将他们武装到牙齿,任他多少刺客都有来无回。”
“武装到牙齿?”
曹进的疑惑中,瞿寒淡淡一笑地看了薛玉一眼:“不妨就让薛玉以后负责担任侍卫长罢,他虽然少不更事,不过还算机灵,而万一真有危险,凭你与他两人联手,恐怕天下亦无几人能够留住。”
秦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状若不满道:“诺!只是我本还以为瞿兄会毛遂自荐。”
“我?”瞿寒一脸诧异,难得的心情大好,笑侃道:“瞿某怎么说亦算你之授业恩师,就算我有心如此,难道你竟真敢同意?”
几人闻言哄笑中再言谈几句,让他好好歇息后各忙公事去了。
唉!人总是会变的!
看着日渐开朗的瞿寒离去的背影,秦慎莫名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