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其他事情耽搁吧?奥古斯放下些许担忧,将精神再集中在体下的阿茹娜身上,满目色意的笑道:“阿茹娜,今日我出尽精锐为你那死去的迪尤尔报仇,你该如何报答我呢?”
一直紧闭双眼木无表情的阿茹娜骤闻先夫之名,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的渐渐滑落眼角。
“哼!”奥古斯极为不满的发出一声冷哼,狞笑中狠狠的揉掐着雪白羞辱道:“阿茹娜的身体方才还欲罢不能,此刻却又要在我身下装清高吗?”
闻听此言阿茹娜更是流下羞愤屈辱的泪水,暗恨自己为何就连唯一拥有的身体都不能控制,难道她真的如对方所言,天生就是一个荡\妇?
看着泪眼婆娑越发楚楚可怜的阿茹娜,奥古斯激起了更强的征服欲,他忽然又来了兴趣,他迫切的需要对方在自己身下真正的臣服……
至于战事,只需等到傍晚,一切自有结果!
夕阳的余晖洒在草原,如同蒙上一层圣洁的轻纱,五百轻骑在木纳塔的领路下翻上一个小坡,远处的匈奴聚居之地豁然映入眼帘。
晚霞隐入天际,傍鸟自由翱翔,牛羊悠然恬适的啃食着青草慢慢走回围栏。
秦慎勒马伫立,看着炊烟袅袅的毡房淡笑道:“木纳塔,或许你心爱的妻儿正在为你做着可口的饭食,期盼你的归家呢。”
木纳塔眼中流露出久违的浓浓温馨之情,发自内心的谢道:“木纳塔今日还能得享天伦,全赖秦都伯不杀之恩。”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而来。”秦慎笑意更浓,吩咐道:“稍后回到营地你带领家人躲在帐内毋须出来,以免误伤,待一切结束之后,我会放你等离去开始新的生活,还望你好好珍惜,勿要丢掉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木纳塔郑重的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归家之心写满脸上。
“去吧!头前带路。”秦慎理解的冲他一笑,甩手示意可以离开。
木纳塔感激的深看一眼,行礼致谢,挥鞭驱马冲下小坡,朝那个他只要一想到就觉得无比温暖的小窝奔去。
感受着木纳塔对家的期盼,享受着四周的宁静祥和,曹进不确定道:“都伯,俺们真的要屠营?”
“怎么?你于心不忍?”秦慎反问着随手取弓捏箭,眯眼“铮”的一声朝前射去。
半坡上沉浸于心毫无防备的木纳塔应声栽落马下,翻滚数圈后蜷缩于地,抽搐着难以置信的回首望来,眼内尽是愤怒、不甘以及深深的绝望。
突然的变故之下曹进惊异万分,结巴道:“都伯!你……你……”
“血债!就必须血偿!不是么?”秦慎淡眼相看,扬手一挥,两个百人队离队而出绕过渐渐气绝的木纳塔,分从左右迂回包抄营地防止匈奴逃脱,另三百骑践踏着尸体直插部族腹地。
目睹此情此景,瞿寒眼角微微一跳转为平静道:“以我对秦兄的了解,秦兄似乎并非言而无信之人。”
“人,是会变的。”秦慎收弓马侧,淡淡言道。
战事以一面倒的形势结束在华灯初上时分。
当五百骑以不小的声势冲下斜坡时,放牧归来的匈奴妇幼站在帐篷边上手搭凉棚向这边眺望,更有那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幼童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叫,呼喊着、跳跃着奔了出来,迎接他们凯旋的亲人。
显然,数十上百年来再未遭受汉军照顾的匈奴百姓早已忘记了卫青、霍去病等人带来的伤痛,他们更期盼的是,这次凯旋的亲人又为自己带回了什么好玩的玩具、精美的布匹,然后当他们发现眼中所见与想象不符时,一切都为时已晚。
然而,就算及时发现,于一众几无精锐的老弱病残来说,又有何助?
秦慎全程都未参与,在瞿寒的陪伴下,他只是不紧不慢的驱马来到营地中央,面无表情的看着成群结队的匈奴妇孺似待宰羔羊般被兵卒从各个帐篷、每处角落驱赶出来,集中在空旷的草地。
“都伯,奥古斯死了。”曹进从远处策马靠近身旁,低声禀道。
死了?秦慎眉头一皱微觉诧异。
战前他曾嘱咐部下要对奥古斯留有活口,因为他很想看看这个草原上不自量力的蠢货,问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导致对方如此丧心病狂,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已再无可能,而他,忽然间也同样失去了了解的兴趣,只是下意识问道:“怎么回事?”
曹进闻言脸上露出交杂着惭愧、恼怒以及感慨等复杂各异的古怪神情,就似羞于启齿般嗫喏难言,一时未做答话。
瞧见他这个反应,秦慎心中反而被激起一丝好奇,不待曹进作答双腿轻夹马腹,淡淡道:“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