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多了嘛!
朱昀心里暗暗好笑,顺口问了句:“你的儿子是不是快满周岁了?”
沈祐嗯了一声:“只可惜,赶不上他的周岁宴了。”
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遗憾。
朱昀也叹口气:“我也惦记栋哥儿棠姐儿和梁哥儿了。”
是不是少数了一个?还有一个榕姐儿吧!
沈祐默默瞥了太子殿下一眼。朱昀难得从沈祐眼中窥出情绪来,顿时有一丝淡淡的尴尬。或许是憋得久了,竟在沈祐面前吐露心声:“孩子是无辜的,榕姐儿也是我的女儿,我见了她也很喜爱。不过,为了东宫和睦安宁,也只得这样了。”
这世间,没有后悔药。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做出了选择,只能如此。
沈祐不是多嘴之人。再者,东宫的家事,也轮不到他来置评。所以,他沉默不语。
……
有了这一回之后,朱昀对沈祐亲近了不少。之后时不时地就在沈祐面前说一说三个儿女,偶尔也会提一提太子妃。
京城的回信很快来了。
朱昀不能动弹,就让沈祐给他读信。
读了庆安帝的信袁皇后的信,太子妃的那封信,沈祐自然不能碰。将信拆开,放在朱昀的枕边,留着朱昀自己慢慢看吧!
在令人焦灼的等待中,时间似过得格外缓慢。
等到沈嘉的伤养好了,终于等到了归京的这一日。
孟将军领兵在前,太子殿下躺在坚实的木板上,被抬上了特制的宽敞马车里。江太医严太医也一并上了马车,另有沈祐和祝统领等人,寸步不离地守在太子殿下身边。
来时日夜兼程赶路不息,回程就没那么紧迫了。不紧不慢地行军半个多月,才到了京城。
大军不能进城门,去了军营里安顿。
袁清和孟将军等一众武将一同进了金銮殿,觐见天子。
太子殿下还不能起身,总不能抬进金銮殿,一路被抬着进了东宫。
早已得了消息的袁皇后和太子妃袁敏,领着栋哥儿棠姐儿梁哥儿在东宫门口等候。蔓良娣照例没有露面,榕姐儿由奶娘抱着站在角落里。
袁皇后激动难耐地快步上前,握住儿子的手,泪水潸然而下,泣不成声。
袁敏忍着泪水,走上前,目光掠过朱昀苍白的脸孔,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痛。
朱昀这一路躺在马车上,官道还算平稳,没遭多少罪。不过,到底远不及安稳躺着养伤。
“母后,我没事。”朱昀强打起精神安慰袁皇后,又对袁敏笑道:“我回来了。”
袁敏强忍着的泪水,滚落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