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会挑眉,依旧严肃。
尚可喜脸色一变,喝道:“本王已经派出去一万骑兵,游弋在复州城以东,寻找敌军。倒是章京大人,坐镇复州却对城外明军视而不见,只想着收拢民壮苟且偷生!”
“你血口喷人……”
“本王已经将此地事情上奏盛京,你就等着下狱吧!”尚可喜根本不和这个狗仗人势的混蛋啰嗦,翻身下马,大步进了府衙。
“尚可喜!”河洛会大怒,“摄政王一定会为我说话的!你等着瞧。”
尚可喜前脚刚刚迈进门槛,听了身后之人狂吠,转过头来,下令道:“班志富,将这个不敢出战、贻误战机,以致造成复州重大损失的的废物绑了,投入牢车,派人发往盛京!请皇上裁决!”
“你敢!”河洛会大惊,他没想到尚可喜真的敢把所有锅都甩到自己身上。
尚可喜不再理他,径直入府,班志富笑着走来,朗声道:“我们王爷捉拿一个贪生怕死的奴才,有何不敢。就是不知道有人敢不敢反抗!”
话落,班志富身后百余士卒拔出腰刀,虎视眈眈的盯着河洛会和他身后的四个亲兵。
河洛会唰的拔出自己佩刀,大吼:“狗奴才,反了你们了!”
班志富笑笑,挥挥手,道:“上!”
……
一刻钟后,班志富站在尚可喜身前,小声道:
“王爷,河洛会被咱们抓了。”
“先关起来,等打退明军,再将他发往盛京!打蛇一定要打死!”尚可喜恶狠狠的道。
“嗻。那……粮草还往盛京运吗?”班志富小心询问。
尚可喜瞪了一眼,喝到:“金州丢了,复州这边的农田,必定颗粒无收,海州和盖州的粮草已经运走了大半,如果再把复州的这点粮草运到北边,辽南四城人马等着饿死么?”
“那……怎么跟盛京交代?”
“这个本王已经上过折子了,朝廷应该不会逼的太急。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所有人马都派出去剿灭明军了,没人运粮。”
“嗻……奴才明白了。”班志富心里高兴,他也是同样担心,一旦复州粮草北运,自己必定得饿肚子。
看来,只能先苦一苦盛京的大爷们了。
“粮草的事还算是小事。本王问你,明军来了多少人马,怎么就如此势如破竹般攻破两城,肆虐复州。”
这才是尚可喜最关心的事情。
班志富苦哈哈的说:“奴才多方侦查,也没摸清具体情况。
目前,奴才只知道明军水师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攻破了旅顺,四天时间就轰塌城墙,拿下金州。
在复州这边搞破坏的明军,忽东忽西,咱们人马压根就没能找到。
按散落逃回来的士卒和包衣的说法,一上午的时间,他们那边将近十个屯子被攻破、焚毁。
这么看,城外应该有三五只明国的千人小队!”
“不可能!”尚可喜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