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鬼小鬼见着这果子,兴奋的跳入河里,嗷嗷叫着摘果子,边摘边往嘴里塞。
葭月稍稍迟疑了下,就跟着跳入了河里。只她才摘到一枚果子,一根细细的灰枝就从她左手心钻出,像是一道闪电一样,飞快的钻进了水里,最后附在了一具巨大的白骨上。
宝树竟然学会先斩后揍,而且她竟然没有察觉出它要出来。是了,宝树有两个意识,如今出来的这个就是不听话的那个。葭月命它回去,它也不听,死死的巴住河底的那具小山般的白骨,贪婪的吸收着白骨上拢着的死气。
眼见着大家都往前去摘果子,葭月也只得拖着那具白骨往前走。好在河水很深,她的手放在水里也不算突兀。拖着白骨游了一路,灰枝才松开了那白骨。眼见着它又想着往其它白骨上去,葭月立马飞身而起。也幸好她上了岸,因为一股如油的洪流正顺流而下,其它鬼物见此纷纷往岸上跑,可见这东西不能沾身。
众鬼上了岸后,原本黑漆漆的河道两岸就亮起了灯,还有乐声从远处传来。大家不知什么时候排好了队,面上也多了张面具,一边跳一边唱的往前走,热闹的很。葭月正想着自己储物袋里可有面具的时候,旁边就伸出了一只手来,手里还执着一张面具。
“新来的?”
葭月偏过头看去,就见着个带莲花面具的人。这人眼睛一睁一闭,睁开的那只眼睛跟猫的眼睛很像,是琥珀绿,很亮。身上的衣裳也不像其它鬼物那样随意,是一件节日里才会穿的红裳。
“嗯。”葭月飞快的接过面具带在了脸上,“多谢”
“我也是新来的。”少年似乎很是高兴,声音里透着一股喜悦。
“哦。”葭月怕露馅,不欲多说。
少年却又问道:“我叫花宴,你叫什么名字?”
“素娥。”葭月随意说了个名字。
“素娥,我们快些走吧,他们都走远了。”花宴说完快步往前走去。
葭月犹豫了下,这才跟了上去。为了不那么突兀,她还学着跳起了舞,这舞也简单,就是摆手扬手拍手再转一圈。
这样往前行了百丈,河里渐渐多了一些花灯。
忽然一艘白船出现在极目处,众鬼见了纷纷停下脚步,弯腰行礼道:“恭迎阴司大人。”
葭月微微抬起头,就见着余珍珠要她找的人正站在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