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可瞧见那只宝珠呢?别被你偷偷收起来了。我同你说,你还小,那东西不是你能拿着的。趁早拿出来,别给你余叔招祸。”一位黄衣女修挤到葭月面前道。
“刘婶,你瞎说什么。便真是阿月得了,那也是阿月运气好。”阿彩气呼呼的道。
“什么宝珠,我没瞧见。”葭月回头看向老余道。
“听到了没有,我家阿月说了,根本就没见着什么宝珠。”老余黑着脸道。
“莫不是给了老余你?”那被阿彩称为刘婶的女修依然不依不饶的道。
“你们别瞎嚷嚷,鬼脸鱼可是人孩子捡的。”一个平日里和老余关系颇好的汉子凑进来说道,
“都瞎激动什么,这些精怪可聪明着呢,许是被它藏起来了也不一定。要我说,反正今个回不去了,明我们让老余带我们去那珊瑚洞看看,兴许宝珠在鬼脸鱼的窝里,又或是路上被别的精怪抢去了也是有的。”成三见老余脸越来越黑,怕大家伙打起来伤了和气,立马出言劝道。
“话不能这么说,老话说的好,怀壁其罪,她一个孩子拿着这样的宝贝简直就是招祸,我们这都是为了她好。”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汉子忽然出声道。
其他人忙附和,“就是,就是。”
听见这话,葭月知道自己不能在沉默了,一个不好便会给自己和老余招来杀身之祸,这方抬起头道:“的确是我捡的这只鬼面鱼,但是我先前并不知道什么宝珠。说起来,这大凡宝物,又是让蛟龙和冰龟大打出手的宝物,想来其上的宝气是极难藏的住的。如果你们还是不信,这是我的储物袋和兽宠袋,成叔你替我瞧瞧就是?”说着,她就将储物袋和兽宠袋上的封印都解了,递给了成三。含光给她的那枚东珠,不过比普通的东珠大些圆润些,瞧着并没甚特殊。再者,储物袋里也没甚宝贝。血月莲被怪虫吃了几朵,如今只剩一朵,实在不行就送成三得了,还能卖个人情。至于避水珠,她也愿意舍了去,毕竟什么都没命重要不是。
老余听了,亦解了储物袋和兽宠袋递了过去。
众人见叔侄俩如此坦荡,一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但宝珠的诱惑实在太大,让他们不看个究竟不安心。
忽然,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成三,你可得好好瞧瞧?可别你瞧见了说没有,背后却偷偷下毒手?要我说,干脆把东西都倒出来,大家一起瞧瞧得了,也能让老余他们脱了嫌疑。”
老余被这话给气笑了,只觉得满心悲凉,这些他曾经视为兄弟的人他可算是看清了。
“说的好听,你们怎么不把自己的储物袋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如此,已是莫大的耻辱,你们还想怎么样?还有我余成三是谁?我用得着顾忌你们?你们莫不是忘了你们是受谁的庇佑才能在望海岛安居?老余他们守不住宝珠,你们就守得住不成?”成三说完再不看众人,瞧了老余一眼,这方将神识往储物袋里探去。
见着血月莲和避水珠的时候,成三微不可见的惊讶了一下,众人瞧见了却是大喜,以为他发现了宝珠。他忙大声道:“不是宝珠,却也是难见的珍品。是血月莲,还是上品血月莲。”说完他又有些愧疚的看了眼葭月。
“血月莲?成三你不会诓我吧?她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血月莲?”其他人立即大声嚷嚷道。
“三叔,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吧。这株血月莲是因着我喜欢莲花,我阿弟向一位前辈讨的。出事后,我身上也没件好东西?这血月莲我原就准备卖了当路费的,只是怕招祸没敢出手。你要是要的话,到时候在去中州的宝船上给我留个位置就行。”葭月强挤出一抹笑道,既然保不住,不如用来换些好处。
有人不信道:“你阿弟是谁?竟能讨来血月莲?”
“我阿弟才拜在瀛洲神霄宫简真人座下,这血月莲在我等眼里自不是凡物,可与真人来说并不值一提。”葭月昂起头道。
众人听了,一时面上都有些不好。不过,想着自家也没做啥过分事,立刻又镇定了下来。
“当真?”余成三神色变了下才道。幸好,他们还没撕破脸,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三叔若是不信?自可去信往瀛洲一问就是,我阿弟叫葭平。”葭月
“叔自然是信阿月的。不过,这血月莲你阿爷找了许久,所以我就收下了。你放心,叔回去就跟你余爷爷说,让他到时候给你和阿平各留个房间。”成三面带着些愧色的道
其他人听了不免嫉妒,待瞧见成三果然招出个玉盒来,他们又嚷嚷着看看。成三也不怕他们抢,毕竟血月莲虽珍贵,但不像那什么宝珠那样吸引人,他家老祖还震的住。待见着盒子里的血月莲,村人们立即吸了口气。还想着多瞧瞧,成三啪的关上盒子,将葭月和老余的储物袋和兽宠袋还给了他们。
葭月低着头,不让众人看到她眼里的冷意,还伸手擦了擦眼,这才退到了老余的后面。老余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没说话。
其他人见宝珠果真不在葭月和老余手里,又调转头瞧向了石上的鬼脸鱼。可惜他们将鬼脸鱼给跺成了泥,也没见着什么宝珠。
老余见了,再忍不住,跳起来就要他们赔鬼脸鱼的钱,却是没一个人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