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挥推车的人,扭头看向沈惊雁,虽说沈惊雁如今煞气加身,却穿着朴素,根本看不出是富贵人家的夫人。那人微微一顿,死鸭子嘴硬一般顶撞沈惊雁,“我是奉命行事,这些人都死了,自然是要扔进乱葬岗的,你让我停下,我便停下?你以为你算什么玩意儿?”
此时的沈惊雁正在怒头上,恰好没处发泄,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直接开口问道:“奉命办事对吗?那你数清楚一共死了多少人?分别是谁?是我朝的人还是外邦的刺客吗?你就敢如此松懈地抛尸,单单就是论这一点,你都该死!”
沈惊雁侧身抽出马匹上别着的宝剑,二话不说一剑劈向那领头人,手起剑落之间,只看那人的脑袋已经分了家。
鲜血喷涌,沈惊雁也不擦脸颊上染的血迹,只拎着剑一步步走向其余人,其余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场便吓软了腿,跪倒的跪,跌倒的跌,好有些脚下一滑的摔进了乱葬岗之中。
沈惊雁此时没有那种心思,只抬腿走到乱葬岗的坑前,垂眸往下看去,白骨肉身交缠,恶气熏天。
她却是二话不说便直接跳了下去,这些事儿她不自己做,心有不甘!
只见沈惊雁一落在坑下,便止不住弯了腿,那恶臭熏得她连双眸都睁不开,她一手撑着剑,这才勉强站起身,而之前跌落乱葬岗的人则是慌忙地跪在尸首之上,不住地磕头,“大人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