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殷洪和袁洪碰面的这一刻，玉虚宫内的玄关镜，也是直接被元始拂袖抹掉了。
此刻，场内全然只剩了一地的尴尬。
广成子那信誓旦旦，一声声的，“九婴惨胜，常昊惜败。”
言犹在耳。
尴尬，除了尴尬，场内的气氛容不下一丝其他的情绪。
就连元始天尊都尴尬到直接抹去了玄关镜。
一来是打完了，二来是老脸火辣啊，再看？他怕自己会跳起来去砸镜子啊。
“咳咳——”元始见场内鸦雀无声，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轻咳几声。
这一咳，使得各个玉虚门人，也是连忙全部回身，对着元始的方向俯首一叩。
“说说吧，刚刚那九婴的表现你们都看到了。有什么想说的没？”
元始话音落下，场内众仙个个面色潮红，低头不敢与之对视，更是没人要做这出头鸟啊。
一时间，元始尴尬了，尤其是身边还坐着那一言不发的老子圣人呢。
眼下自己这些徒弟的高谈阔论，是被人啪啪打脸了，弄得自己这师尊，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咳咳，广成子，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元始一瞥广成子，开口便是问道。
心中更是不满，刚就属你谈得最起劲，咋的？
现在被人打脸了！
就成哑巴了？
“这个...那个...”广成子低头支支吾吾，他汗颜啊！
可稍一想，他就清楚了，自己这师尊什么秉性，他跟随了那么多年，太了解了。
这显然是因为大师伯在这，想强行挽回面子啊。
于是赶忙一个叩首，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着元始便是说道。
“哎，师尊啊！徒儿悔啊，虽然料到了结果，可却是没料到过程啊！”
料到结果？没料到过程？
这话听的老子圣人，都是眼皮子一跳，直呼厚颜无耻啊。
原本这就是考究的眼力，看的就是这个过程。
至于这结果嘛，三岁小孩都知道啊。
不过老子与元始相识岁月恒古，自然知道这二弟心性，也只能闭着眼睛，继续一言不发，权当揭过了吧。
可岂料，就在广成子一席话音落下之后，副教主燃灯却是突然开口了。_o_m
“广成子啊，亏你修道岁月久远，却还是着像了啊！别忘了，我阐教一脉教义，向来只看结果，至于这过程嘛，重要么？”
燃灯话音落下，故意还将这重要么，三字重重点了一下。
旋即如那不世出的高人一般，巍峨端坐。
这一刻，十二金仙惊了，玉虚三代弟子懵了！
就连元始天尊都老脸稍稍一红，心中暗骂，直接传音道：“你这副教，怎么说话的呢？这种事情咱自己人，私下说说就好了，岂能当着这些三代弟子的面说？”
听到元始传音，燃灯面上波澜不惊，神色也是淡定如初的传音回道：“圣人，您啊…唉，岂不知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个道理么？他们啊，比咱懂，没必要装的。咱啊，还是得与时俱进不是？”
“这…”燃灯这话，话糙理不糙，元始一下竟是被噎住了。
良久才回道：“罢了，罢了，门下团结便好。”
传音这种事情，自然逃不过圣人的耳目，老子圣人在旁，听得都快汗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