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这种赌约嘛，事关重大，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彻底定下基调。
少不了双方你推我就，慢慢扯皮一会儿的。
“太子殿下，咱明人不说暗话，我方答应了你三个条件。而你输了只拿出一个布道权，怎么看都是我方吃亏。但是只要你答应我，赌约可以试三次机会，那这赌贫道惧留孙应了！你看如何？”
“三次？”殷洪语塞。
说实在的，他也不清楚这玉鼎真人的水准，究竟如何。
若是只有一次，他敢肯定玉鼎再聪慧，也不可能成功。
可要是三次的话，殷洪自己也没把握了。
这刻，他犹豫了。
而惧留孙一看殷洪那犹豫的表情，心中更是稳了几分，深怕这小子怕了，直接撂挑子不赌啊。
那自己搞半天，岂不是空欢喜一场，连忙开口道。
“太子爷，三次确实是我们占了一丝便宜，要不这样。咋们先立契约文书，然后再开始赌约。我们失败一次，那三本秘典，就先任由您挑选一本。然后，无论最后输赢，您拿到几本，就全算是您自己的。如此，您看如何？”
惧留孙说这话时，显然比之先前是客气了很多。
不知不觉中都用上了敬语，外人看去的话，还以为是在谈什么买卖呢。
“这个？...”
殷洪若有所思。
少许，这才回道：“那三本书的次序，由本太子自己挑选！你看可好？”
“自然可以，那咱就这么说定了！来，立契约文书吧。”惧留孙答应得很是痛快。
反正现在对他来说，这三册残卷，虽然听着牛皮哄哄的，可总归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若是与朝歌城的布道权比起来，就算让他直接白送给殷洪，他也会丝毫不待犹豫地。
而殷洪提的那三个条件，唯独那啥昆仑山的旅游开发权，让他心中有所担忧。
“好，痛快，来签文书吧！”
殷洪回手直接掏出文书，洋洋洒洒写得极为认真。
各种条款赌约，列得清清楚楚。
这看的惧留孙都不由得是嘴角一抽。
毕竟像这样的赌局，有上万名仙家亲眼做证，还有朝歌的百姓都在，就是想赖也赖不掉啊。
“太子爷，随便签签走个过场也就好了，不必那么详细啊！”看着文书上，殷洪那密密麻麻的条款，惧留孙看的脑袋都有点大了。
像什么优先续约权啊，旅游开发权的解释权啊，等等的...
然，殷洪压根没有理会惧留孙。
就那么仔仔细细地写了一份，又依样画葫芦地誊抄一遍。
用他的话讲，这叫一式两份，公平！
至于那些条文，那自然是越细越好。
毕竟，就元始天尊的名声，他可有点信不过。
那货表面道貌岸然，可真要是谁触及到他的利益，到时候说不定就翻脸不认账了。
“来，签字！一式两份，全是货真价实的纸张，不是术法弄出来的。”
“这...”拿起赌约文书，惧留孙看得两眼一花，太多地方都看不明白了。
只是那几项赌注倒是写得清楚。
故此，他也不含糊，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当着众仙的面。
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完事后，两人还各自按了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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