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等殷洪开口。
一旁的水火童子又是连忙开口,“老祖,别装了。您瞧洪爷那眼神,瞒不住了,认了吧,不丢人。”
通天顺着水火童子的视线, 也是朝殷洪的方向看了过去。
岂料,原本还嬉皮笑脸的殷洪,在来到通天的跟前时,突然就扑通一下蹲了下去,立时狠狠一把,就给抱住了通天的大腿。
旋即便是放声大哭, “哥啊,弟弟想死你了!呜呜呜...”
这突如其来的话锋一变,通天立刻便是有种莫名的心慌。
都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眼下自己明明骗了这小子,这小子不仅不埋怨自己,还直接抱着自己痛哭。
这怕是所求的绝对小不了啊。
况且,这小子是谁啊,成汤的太子,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处境。他喊,想死自己了,怕是真想自己死了。
眼下,那伐天大旗已经弄的三界尽知了。
通天道人又岂能不知道?
这弄的通天都不知道该去扶呢,还是不该去扶这小子了。
就怕一扶这小子,立刻给自己来个顺杆往上爬。
不扶吧,很有可能说自己不顾结义之情。
所以通天很慌,压根不敢扶,也不敢不扶啊。
只能眼皮微微一抖,“老弟,你还是先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吧。若是什么让为兄干那大逆不道的事情, 还是免开尊口的好。”
“呜呜呜, 老哥不信我!咱可是兄弟,兄弟啊。呜呜呜,哎...也是,现在截教如日中天。而老弟呢?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行差踏错一步,都是万劫不复啊!此等处境,哎...真是我见犹怜那!”
殷洪这一句我见犹怜一出,通天脸皮抖得便越发的厉害了起来。
心想,你这小子,亏你还是太子,多读点书行么?
我见犹怜是怜自己的么?是这么用的么?
况且,你自己这是作死啊。还伐天,本座身为道祖坐下三弟子,不带人去伐你就不错了。
见通天不为所动,殷洪再度挤出一丝眼泪,这才故作长叹一声, 幽怨的说道。
“哎, 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个比喻虽然不是很恰当, 可通天却是颇为满意。
当他正想借坡下驴之际,应下这劳燕分飞的恶名之事。
却是不料,又被殷洪一把抢道。
“但是!哥,你我兄弟结义一场,又岂是那些平凡的露水夫妻所能比拟?小弟深知老哥高义!绝对不会做出这等薄情寡义之事,但又恐老哥为难。毕竟,伐天啊,知易行难,九死一生。若没有天下无双的品格和不畏生死,勇于为民请命的大胸怀,又岂能做出这等轰轰烈烈的大事?可,难啊!思来想去,若是哥哥不帮我,弟弟唯有一死。既然要死,那也得死得其所。所以,今日特地负荆请罪,以全了你我兄弟情义,让老哥在道祖面前好好立下一功。免得小弟死于元始小儿之手,以后让老哥的日子越发的艰难啊!”
说着殷洪,脖子一仰,双目紧闭,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轻轻滑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来吧,哥!动手吧,与其死在元始小儿的手上,还不如死在我亲哥的手上!也全了你大义灭亲的名声,就算兄弟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哥,来吧!!!”
殷洪又是一声催促。
这直接就把通天给整得有点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