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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的尼奥根本不至于如此难堪,但现在的力量受到很大程度的局限,不仅无法使用高级术式,连发动冥时之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此刻可以说是无计可施了。
‘我会死!?被人类杀死!?’
面临死亡前的瞬间,尼奥的眼前闪过与大家一起的记忆片断,是奈叶、菲特、疾风、美由希还有大家的微笑。
‘以后都要一直在一起!’
昔日少女们对他霸道而有不失温柔的话,仿佛蕴含了某种神奇的魔力,让原本打算放弃的他动作,再次追逐“生”的希望。
千钧一发间,尼奥利用自己速度的优势,低下身体重心希望可以尽量避过这致命的一击。
在极致的速度帮助下,尼奥避过了心脏致命的一击,可那柄剑形魔导器从他的左脸划过,被划破的左脸飞溅出一道深红的鲜血。
回过神的教导官向偷袭的学员发怒道:「克里斯·奥古丁学员,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另一位教导官也怒声骂道:「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为自己队伍抹黑吗?」
偷袭…是教导官们最不屑的做法,那不过是下三滥的手段,在他们眼中男子汉就应该面对面的战斗。
避过致命一击的尼奥,伸手抚过左脸的鲜血,怔怔的望着手中温热深红的血液。
过去在战场上战斗的记忆,一幕幕的闪现过他的眼前,飞溅的鲜血、残破的肢体,想挡也挡不住。
瞬间,缤纷多彩的世界失去了原有的色彩,点滴的水滴停留在半空中,身边的学员和教导官动作全部都定格,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时间的流动被截断。
尼奥的前方悬浮着由数个黑曜之月魔法阵环绕,散发出一阵阵黑芒的球状物,几乎等同于成年人差不多大小。
尼奥疑惑地问道:「这里…是哪里?」
一道深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此地为汝之精神世界…」
「你…是谁?」
「吾就是汝…汝亦是吾…又或者…汝可以唤吾为“黑灭之曜”…」
「黑灭…之曜…」
「回答吾!汝愤怒吗?憎恨吗?怨这个世界的一切吗?」
望向手中的鲜血,尼奥平静的回答:「我不愤怒…也不憎恨…更不怨这个世界…」
「汝撒谎!与汝共生的吾是无法欺骗的,为何要压抑自己?压抑那个渴望杀戮、渴望毁灭一切的汝!」
尼奥大声反驳道:「我没有!!」
「所谓的人类…不过是无止尽的yu望结合体!」
尼奥大声反驳眼前球体的理论:「不是的!人类并不是只有yu望,他们大部份都有着善良的心,一颗能为他人着想的心!」
这时,被黑曜之月魔法阵所环绕的球体也愤怒道:「别再自欺欺人了,还是说…汝在逃避,逃避过去所发生的现实!曾经作为杀戮工具的汝难道还不明白人类的丑陋吗?只要还有名为“人类”之物存在,只要还有名为“yu望”之物存在,那么战争将永无止尽地延续下去!」
他的话让尼奥再次揭开不想回忆的过去:「不是!」
「过去深受战火洗礼的汝应该比吾更了解人类的丑陋…人类的贪婪…人类的yu望……」
眼泪划过苍白的脸额,尼奥捂住脑袋痛苦道:「不是这样的!」
散发着黑芒的球体没有理会他的痛苦,依然继续刺激道:「那无底洞的yu望到底为世界带来了什么?是无数的悲哀和怨恨…是无尽的黑暗和杀戮…是无限的绝望和死亡……」
恐惧扭曲了美丽的容颜,尼奥歇斯底里的大叫:「住嘴!」
「难道菲尔的死还不能让你认清人类的真面目吗?」
「给我住嘴!不许提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是绝对的禁忌,那是埋葬在灵魂最深处的存在,也是永远无法愈合的灵魂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