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以险恶的心思怀疑沈弼,毕竟每溢价百分之十,都能够多个一两个亿港币,这可不是小数目!
真要再和九鼎证券公司一同竞价,以刚才袁天帆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他心里没有一丝底气,有的只是无尽的压力。
因此不管如何,今天说什么也要让沈弼彻底倒向他。
“迈克尔,就按刚才我开的价,以今天下午收盘为止,全部股权都溢价百分之二百,股权卖给了我,我保住了太古集团,与汇丰银行的关系会一直存在,而且会越来越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下来,汇丰银行能够赚到的巨额利润。”
“你要是把股权卖给了九鼎证券公司,按照华人的话说,就是把会下金蛋的母鸡给卖了,壮大的是九鼎银行,失去了太古集团的业务量,将让汇丰银行蒙受不可估量的损失。”
沈弼沉默片刻,突然反问道:“诺曼,按你刚才开的价,是溢价百分之二百,全额现金支付,你能够做到?”
诺曼·施雅怀顿时哑口无言。
看到诺曼·施雅怀的表情,沈弼了然地笑了笑,他就知道诺曼·施雅怀肯定拿不出来,刚才只不过是硬着头皮跟袁天帆竞价罢了,若不是他即使制止,诺曼·施雅怀别想下台。
看到沈弼的笑容,诺曼·施雅怀虽然十分尴尬,但是他还是厚着脸皮狡辩道:“迈克尔,虽然我拿不出现金,但是我可以用资产向汇丰银行抵押贷款再置换。”
“这样的话,太古集团将彻底绑上汇丰银行的战车,我们之间的业务量也将暴涨,汇丰银行每一年从中赚取的利息就不在少数。”
沈弼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也没说不同意,而是淡笑着说道:“诺曼,以现在汇丰银行持有的太古集团一系的公司的股权价值,你如果想要拿出其他公司的股权抵押贷款,最少也得拿出价值百亿的股权来质押,你确定你能够拿得出这么多?”
诺曼·施雅怀表情顿时僵住,过了一会儿脸皮直抽搐。
他不得不承认,沈弼说的一点都没错,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保守估计汇丰银行持有的太古集团一系公司的股权价值十五亿港币,那么溢价百分之两百,那就是得出四十五亿港币。
而用股票质押贷款,一般人和一般公司都办不到,银行不太愿意这么放贷,毕竟风险太高了。
即使愿意放贷,普遍的贷款额度也就是百分之三四十,这么一算,想要贷款四十五亿港币,确实需要价值上百亿的公司股票来质押。
即使他谈到了封顶的百分之五十的质押率,那也得拿出价值九十亿港币的公司股票来质押。
放大到整个太古财团来说,还是可以拿得出来的,但是也即将到极限。
可这样就难操作了,因为贷款的资产属于太古集团的各个集团和公司,贷款来的钱回购股权是属于所有股东的,得按持股比例分摊掉,并不属于母公司或者施雅怀家族基金,他这是为别人做嫁衣。
能够达到他目的的,只能是拿施雅怀家族所持有的资产去抵押,贷款买来的股票才属于施雅怀家族所有,这样才能够让施雅怀家族加强对整个太古财团的控制。
但是施雅怀家族基金所持有的股票,以及施雅怀家族所拥有的资产,加上英国国内的也不到一百亿港币,这其中还有部分资产已经拿去抵押贷款。
所以他刚才说的根本操作不了。
更何况,即使掏空了所有资产拿下了汇丰银行持有的股权,也还不够保住所有公司,而他又没资金了,一样得输!
想到这,他不得不放弃这种抵押贷款策略。
股票可以抵押,但是不能这么简单地抵押。
公司要保住,但是以现在的情况看,所需的成本太高了,而自己实力又有限,只能有所取舍了,保住核心部分要紧。
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诺曼·施雅怀心一狠,向沈弼提出了新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