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都是早出晚归,在将草茎收集完后更是加班加点的熬煮。
白天白天累,晚上晚上得坚持一大夜,就是他这个瞌睡不多的老头都觉得瞌睡不够睡了,何况正喜觉时候的孩子。
张张嘴,壳子爷爷想说你那里打得过人家,听到声音要是不第一时间赶来救她, 她小命怕是难保,可最终因夏微微的脸色这些话没能说出。
“明儿他要是还敢喊我,我就将他的兽皮盖被扔回去,丫的,脑壳有毛病的人姐姐可不伺候。”
“你比他大吗?”壳子爷爷猛的问。
夏微微张着口愣怔了几秒,然后在壳子爷爷的好奇目光里望向慢条斯理进来的温崖:“怎么可能会比他大。”
“?”壳子爷爷懵比了, 你没人家大还姐姐?
这是被气魔怔了吧?
不知夏微微说的大是温崖那个‘老古董’比自己大, 更不知温崖已经来到身后,壳子爷爷语重心长:“就温崖那脾气,想他教你等于想屎吃。”
夏微微:“·····”
您老是早有这种觉悟,还是今儿突发奇想?
与夏微微悠然回转的目光相对,壳子爷爷给夏微微分析了起来:“你看冬部,冬部众人在瞧见他那手时表现出来的诧异比咱们透露出来的不敢置信只有多,没有少,一个为了报复部族而忍饥挨饿的人,一个连自己部族都不在乎的人,我觉得实在不会有什么同情心理,更不会存在什么共情感。”
“微微,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太片面,可人性在很多时候都表现得很片面。”
“冬部于他绝对不能说是好的,他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可冬部众人在不好,那也是他的族人,对自己的族人还不如一个外人,不说他是否薄情,但阴损是绝对的。”
就温崖表现出来的无情, 若没有对比人员还不会给人那么大差异。
偏巧有个她在这跟他对比着。
有她这么无私的人在前,别说温崖做出众人看来这么极端的选择,就是将他所会的一切教给大家,大家都只会去想他还有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目光一闪,夏微微微转视线,看向错过壳子爷爷笔直走向草凳的温崖。
“我挺羡慕你的,也确实想学你的本事,可你若不想教,我也不勉强你。”
“咱们俩气场不合,回头你还是回去住吧!”
在温崖错过自己那一刻,壳子爷爷犹如坠入冰窟,整个人都有种冷到骨头里的感觉,在这一刻,背后说人坏话却被逮个正着的尴尬都没来得及升起。
然,这种感觉就跟错觉似的,就那么一瞬。
目光讷讷瞪着端坐的温崖,壳子爷爷满心问号,而被夏微微赶了的某人,清冷的目光缓缓上扬。
“你确定?”
“··确定。”
温崖诡异一笑。
夏微微满心异样。
她是觊觎温崖的本事, 可有点壳子爷爷却点醒了她。
温崖若是能轻易被人说服的,那里会有被她忽悠来的可能。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站在主导位置的人就不是她!
是人都懂及时止损的道理,不大有好处的罪她干嘛接着让自己受?
越想越觉得自己做出的选择正确,夏微微果断忽略温崖那诡异笑容带给自己的不适应。
“壳子爷爷,时间不早了,还是叫大家一声吧,早上早点将事情做完,下午好放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