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把火灰将手腕上剩余臭臭搓去,在接连往头顶撒了两把火灰,夏微微这才呼呼说:“我发现,我从见到温崖那小子开始就走霉运。”
在温崖面前滚下荷塘的事只有青梅夫妻知道,可落荷塘跟扭伤脚都是在冬部。
而她的倒霉从冬部那会一直延续。
这事儿,咋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可仔细一想又不对。
黄桃摇头:“只是巧合,若硬要说,温崖还算你的福星。”
她扭伤脚那会可是人家救的她。
心头想法闪过,黄桃脸色一转:“阿缺,我跟你长竹阿叔两大人不怕冷,之后分给我们的绒毛就你用吧。”
之前还不觉得什么,直到听到温崖说这孩子心黑时,她才突然醒悟。
她的孩子是小,是能够安然接受部族大家的包容,赠与的最好,可这个大家不包括面前女孩。
那些绒毛若算她帮忙编制的报酬,若是她黑心的证据,都应该只属于她!
黄桃这忽然的言论夏微微并不觉得奇怪,要说部族里谁听到的她跟温崖的谈话最多,那这人就是黄桃。
在温崖那么明确的表示自己占了他大便宜后,黄桃若保持沉默,若觉得她当时搭了把手,那些绒毛应该给她,那她的人品怕也不比粉樱母女好多少,自己之后对她也要防备着些。
夏微微一向都是别人敬她一尺,她还人家一丈,见黄桃脸色并没好多少,含笑开导:“那几天编制黄桃阿婶都在帮忙我,要说报酬,那份报酬里应该有黄桃阿婶的份。”
“最近我是没办法帮他编制的,回头那些绒毛可就不能分给大家了,黄桃阿婶若是怕占了我的便宜,之后我编制时多来帮我就好。”
黄桃哪里不知夏微微是给她个心安理得,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当时二话不说就收下那些东西的自己没脸。
“阿缺,但凭你为我们母女做的,别说帮你递个绒毛,就是之后我们母女的食物分你一半都不为过,这绒毛的事你就别跟阿婶推辞了,之后有的是时间,你长竹阿叔会想办法,你不用担心我们。”
眼瞧黄桃不愿妥协,夏微微也就不强求,又掏了两把火灰往头顶撒,将那淅沥沥的感觉去除后转身去找壳子爷爷。
帐篷里始终太窄,而没有敷过泥的帐篷用火危险系数太大,能不进去还是不进去的好。
“壳子爷爷,我们用芦苇杆搭建一个宽棚子吧。”
“?”
“草帘子我觉得厚了点,也不好撑,芦苇帘子就好多了····”
巴拉巴拉的,夏微微一口气将如何制作芦苇帘子,如何搭建棚子解释清楚。
听罢,壳子爷爷加快转移水盆,水壶的动作。
今儿中午他们是能将就着吃生莲根,晚上煮食时天鹅也确实休息了,可明儿一早他不希望还吃生凉的。
保证吃水不会被污染后,壳子爷爷找人去了,夏微微见热水不少,本还想擦个身上的,可头才洗好,青梅就带着乌泱泱一群孩子回来了。
“天鹅没在火堆上啊?”话落,青梅这才看到夏微微在绞头发:“这怎么回事?”
“落屎了!”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夏微微表示自己好倒霉。
青梅一时语塞。
心头一个想法同时升起。
什么怕天鹅粑粑落锅里都是借口,怕又掉她头上才是正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