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走出去不久,一个民警就进来打开审讯椅,说我可以离开了。
从分局出来,我习惯性点燃一颗烟,深深地抽着,心情莫名地低落起来。后来我就给周亮打了电话,说我回来了,晚上找个地方喝两杯。
天要黑的时候,厉飞花忽然打来电话,她以为我还在省城,就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最近就回来一趟,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我出面解决。我问她是什么事情,她也没说,只说等我回沙洲再说。
我就告诉她,我就在沙洲市,厉飞花说:“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你真够可以的。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和周亮约好在一个酒吧见面,晚上八点左右,周亮和厉飞花几乎同时赶到酒吧。二楼有包厢,我们就点了间包厢,走进包厢厉飞花就问我:“听说前几天你受伤了,没什么大碍吧?”
周亮听到这话,就急忙问道:“草,怎么搞的,伤得严不严重?”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大碍,然后让服务员拿点酒水,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我说出来混,受伤是不可避免的,然后看着厉飞花,又说:“你怎么知道的?”
厉飞花就说我昏迷那段时间,她正好给林老打过电话,林老告诉她的。末了,问我:“凶手是谁,有线索吗?”
我点点头:“我心里有数。”
正说着,服务员就把酒水拿进来,周亮倒满三杯啤酒,端起来说:“可惜我没什么本事,兄弟受了伤,我也不能帮你报仇,唉,来喝酒,大半年不见了,今晚咱兄弟不醉不归。”
后来我们边喝边聊,厉飞花也没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最后我就忍不住问她,什么事情,电话里说的神神秘秘的。
厉飞花听到我问及这件事,就看着周亮,“让周亮说吧,她比我更清楚兄弟盟的情况。”
听到这,我就忍不住皱起眉头,竟然是关于兄弟盟的事情。周亮抬起头看了眼我,而后长叹口气说:“赵杰,兄弟盟分裂了。”
周亮说,自从谢静倒戈之后,她就故意勾引陈有权,没多久,陈有权就被谢静迷惑了双眼,从那时起,兄弟盟大小事务,几乎都是谢静说了算。周亮跟张康这些老人看不过眼,就找陈有权谈这件事,可陈有权却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周亮他们管得太多,而后非但没有清醒,反而变本加厉。
最后周亮和张康以及另外几个高层,就离开了兄弟盟,重新组建了一股黑势力,但帮会的名字,依然叫做兄弟盟。换句话说,眼下沙洲有两个兄弟盟。
厉飞花本来准备最近就组织一场反击行动,可由于兄弟盟突然发生了变故,所以这个反击计划只能被搁置,如果任其发展下去,那么狼帮还用不着动手,兄弟盟就自动土崩瓦解了。而厉飞花打电话让我回来,真是想让我回来处理这件事情,否则狼帮很可能会趁虚而入,到那时就回天无力了。
我听完这些,心里特别震撼,陈有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不应该啊,难道帮主的地位真让他爱上了寻欢作乐、骄奢淫逸的生活?
我猛地灌了口酒,想了想说道:“看来当初谢静倒戈是有目的的,她是看上兄弟盟帮主的位置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胃口倒是不小,就不怕被撑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