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涟摔这一跤,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再往前说点的话,那就要从昨晚上说起了。
昨晚,杨涟正在家中沉思,琢磨这今天怎么参魏忠贤,就在他没主意的时候,一个长相很一般的女子前来见他。
杨涟觉得有些蹊跷,但是他又不怎么惊讶,以他的智商,恐怕当听到有女子来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是谁派来的。
见到那女子,杨涟很是客气,女子倒也没打算逗留,只是给他说了七个字,便匆匆离开。
......
马孝全缓步走着,刚才杨涟摔倒时,他全程在看,不过他没有去搀扶,因为他知道,在杨涟的身后,正站着三个国子监的人。
杨涟之所以要摔跤,就是乘着摔跤的那一瞬间,将他的奏疏“落下”,而他身后的那三个国子监的人,肯定会看到。
碍于角度的问题,如果不是和那三个国子监的人站在一块儿,是不可能看到杨涟“落下”奏疏的。
果然,在杨涟身后走得那三个国子监官员,发现了杨涟“落下”的东西。
这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假借相互开玩笑齐步上前,走到奏疏前,其中一人低下头整理裤腿,而后,那整理裤腿的人站了起来,三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整个过程说起来很慢,但做起来却十分的快,魏忠贤的走狗官员们虽然也梗着脖子看热闹,但愣是没看出什么问题。
......
马孝全低下头,嘴角微微一扬,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去。
后面的几天,该魏忠贤生气郁闷了。
魏忠贤怎么也没想通,他明明压住了杨涟的奏疏,但为什么近几天朝中都在传阅杨涟的那份奏疏,魏忠贤派人私下弄了一份,和他扣下杨涟的那一份一对比,发现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国子监那帮酸丁竟然不看书了,天天捧着奏疏抄内容,更气人的是,不知哪个王八羔子将那二十四条大罪编成了顺口溜,弄的宫女下人们都会说上几句......
与此同时,杨涟也没闲着,他设坛讲学,别得不说,只说他参魏忠贤那二十条大罪,为了便于传播,杨涟还将文邹邹的书文译成了白话文......
......
马家。
北冥雪和华青青手里捧着个小薄本子,一奔一跳的进了大门,遇到正在大院里打拳的马孝全,北冥雪上前,晃动着手中的小薄本子,道:“马孝全,看,城里有人在发这个,我就和青青各拿了一本。”
马孝全停手归气,扭头看向北冥雪手中的小薄本子,笑道:“诶,这不是杨大哥参魏老太监的奏疏么,怎么,城里有人发呢?”
“是啊是啊~”华青青走了过来,晃动着手中和北冥雪一样的小薄本子,“还别说,看了以后,那魏忠贤真是可恨至极啊!”
马孝全咧嘴一笑,杨涟的文采他可是很清楚的,北冥雪和华青青虽然识字,但相处这么久了,这两个姑娘的文墨水平有多高,他可是很清楚的。
“你们能看得懂?”马孝全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北冥雪和华青青点头,后者道:“当然了啊,这是白文(白话文),又不是官文(八股文),又不难懂。”
“啊?白文?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