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的话将马孝全拉回现实,抬头一看,老郎中已经走到了陈潇潇的床榻前,把住了她的手腕。
“奇怪了......”老郎中一边号脉,一边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大夫,陈姑娘怎么了,还是那个病吗?”
老郎中摇摇头:“陈姑娘脉象很弱,比之前更严重了,似乎是中......”
陈潇潇突然睁开双眼,像是没什么事儿了似的,坐起身,打断老郎中的话,大声道:“大夫,先等等,牛三哥,你过来一下~”
牛三愣了一下,走了过来。
“你凑近一点~”
牛三又是一愣,陈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呢?
马孝全和华悦也不解陈潇潇为什么要突然叫牛三,但她的要求,二人都没有去阻拦。
牛三将耳朵凑到陈潇潇的嘴边,陈潇潇给他说了几句不知什么话,听完陈潇潇的话,牛三嗯了一声,走出了卧房。
马孝全好奇,问道:“陈姑娘,你说了什么,怎么牛三......”
陈潇潇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还想要一些鲜花,就拜托牛三哥帮我采摘一些~对了大夫,我是不是快死了~”
“什么?快死了?”马孝全惊讶的看向老郎中。
老郎中叹了口气:“哎,是啊,老朽的话刚才没有说完,陈姑娘似乎是中了剧毒了~”
“中毒?”马孝全和华悦异口同声,彼此对望了一眼,又异口同声,“百味草?”
华悦匆忙的从袖袋中抽出一小枝,递给了老郎中:“大夫,这个是我们从北京城里求的百味草,您看看有什么问题?”
老郎中接过草枝,掐了一丁点在口中尝了一下,然后又吐掉。
“这不是百味草~”老郎中下结论道。
“不是,那是什么?”
“这是断肠草,和百味草长得很像,百味草之所以很稀少,就是因为它与断肠草很像,所以很多人都误以为断肠草就是百味草,但长得像不代表就是,一个是治病救人的奇药,另一个,则是夺人性命的毒药~”
马孝全噗通一声瘫倒坐地,不停的摇着头,抬起头,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我为什么会弄错,为什么......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华悦焦急道:“大夫,还有没有救?”
老郎中摇头:“没得救了,赎老朽无能~”
华悦嗯了一声,点点头:“大夫,辛苦你了,请回吧~”
老郎中叹了口气,背上药箱,出了卧房。
......
陈潇潇似乎并没有因为吃了毒药而难过,反而看起来还很高兴。
“马大人,你不用自责了,小女的命贱,死了也不足可惜~”
马孝全抬起头看了陈潇潇一眼,惊讶道:“陈姑娘,我......”
陈潇潇道:“其实就算马大人拿来了百味草,也无法救治我的病~”
“为什么,难道不行吗?”
陈潇潇摇头:“百味草需要的剂量很大,单单一两支,根本不足以,马大人就算是拿来了真正的百味草,也是徒劳。”
“陈姑娘你......你知道百味草啊?”
“是啊,其实我在北京城里悄悄的住了好几年......”
“好几年?这......”
陈潇潇拜托马孝全关好房门,然后小声道:“是呀,马大人肯定不知道小女了,因为小女很少出门......”
华悦有些生气,道:“潇潇妹子,我们对你诚心,你怎么能骗我们呢?”
陈潇潇摇头:“对不起悦姐姐,我不是诚心的~”
华悦叹了口气,她还能说什么呢?陈潇潇刚才还疼得昏迷,现在又生龙活虎,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回光返照。
“大人,夫人,你们能坐我旁边么~”
马孝全和华悦对视了一眼,二人点点头,坐在了陈潇潇的身边。
陈潇潇看了马孝全一眼,然后从枕头后面抽出一副画卷,递给了马孝全。
“这是什么?”马孝全问。
“大人打开就知道了~”
马孝全打开画卷一看,愣住了。
华悦凑了过来看了一眼,也愣住了。
“你......你怎么会有我兄长的画像?”马孝全撒谎道。
陈潇潇笑道:“其实早在几年前,我就到了北京城,我说我是寡妇,其实都是骗人的,当然,我的身子的确不干净了......”
马孝全:“......”
“嗯~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用自己的身子,得到了一大笔的钱财,得到了能够时时刻刻注意他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