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场。
包间内所有人都挺安静,气氛陡然冷凝。
秦涛他们打牌都不敢出动静,吱吱细细地叫出对六,三九带对五。
闵行洲懒散的挨在椅子上,抽着烟不吭声,夹烟的长指带出扑克牌,骨节白,线条硬,挺吸引人。
衬衣很少有女人帮闵公子打理好,一挨身甩牌,面料勒出胸膛的膨胀,内里的野生感与扣子仿佛在抗衡斗劲,谁先崩。
妥妥风流潇洒的祖师爷。
有漂亮嫩模没忍住那点吸引,想挨近,就这么坐在闵行洲身边。
闵行洲叼着烟,眼神轻轻地:“你有事?”
嫩模咬唇,娇软着声:“想看看你的牌。”
闵行洲笑出来:“出哪张。”
“嗯、顺子吧。”嫩模浅浅微笑。
最近都流行一款白开水欲妆,再欲都欲不过林烟,脆弱的脸蛋,水水的眼睛,最要紧的是,她眼尾开敛细长往上挑,那股子自带的一媚入魂。
闵行洲没出顺子,接连吸了几口烟,才说:“你挺纯。”
闵行洲这句模糊不清的评价,嫩模明显大胆了些:“要不要帮你拿牌,你说,我来帮你出。”
闵行洲扯嘴角:“我残疾?”
他表情基本没什么变化,妞儿都没再敢动一动。
秦涛乐眯眯,闵公子心情低迷时,相当嘴毒。
这毛病。
秦涛把漂亮妹妹送出包间,妹妹还太年轻,估计没见识过闵公子的薄情之深刻。
可别高估了闵公子会怜香惜玉,上一秒对你笑,下一秒都不带正眼记住你。
秦涛回包间,低下头来给闵行洲递酒,闵行洲也不碰那杯。
没人瞄准他的情绪。
谁懂他三更半夜不好好待温柔乡,偏出来喝酒玩牌。
这事,往深了想它。
闵公子也不是那么没人情味,闵公子就很在意林烟的以后。
陆小缇乐了,秦涛也乐了。
三更半夜把人拉起来训一通。
明天不能谈?
估摸,闵公子因为责任二字都把自己玩懵了。
对林烟动心不太可能,占有欲的苗头肯定是燃了,现在不就是玩一天算一天,漂亮就行。
不漂亮,他可不留在身边。
秦涛觉得,要是没遇到那只狐狸精,林烟在闵行洲手中,谁死那可不一定,闵公子爱过,没舍得把心里的狐狸精挖走。
这种情况。
纯纯有病,叫偏执。
秦涛不敢吃闵行洲的牌,轻轻说一句:“我们都知道了,以后尽量不给她靠近易利顷。”
闵行洲懒懒散散地,眼一瞥秦涛,开口就挺无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涛觉得自己莫名撞在枪口上:“不是,我…”没犹豫,秦涛拖椅子坐直,直言:“我犯贱。”
闵行洲凌晨六点离开,所有人松一口气,各拿外套,各找车钥匙,各回各家。
闵公子签单,这家会所闵家投资的,总的来讲,财阀圈开的。
秦涛省了一笔钱,预兆今天得约小女友出来逛街,冷战好几天了。
小女友是女教师,年纪轻轻的,秦涛有偷偷去看她上课,严肃禁欲,训起学生来铁面无情,凶凶奶奶的真带感。
私下里她又活泼跳动,骂人动不动就想约出来碰一碰。
哦,小女友这个称谓是秦涛单方面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