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清楚但不点破,要不要她闵行洲就是没承诺,林烟把湿帕放回托盘,伏在一旁,安静看鳄鱼争夺肉食,若是这点自知之明的定力都没有,白瞎坐那么久闵家掌权人的太太。
闵行洲问:“你怎会来老宅。”
听他意思,林烟猜想,估计是两位老人特意安排他们回老宅见面,这个世上能请动闵行洲的,除尤璇,就剩下闵家老太太。
林烟应:“过来看爷爷奶奶。”
闵行洲像是笑了:“叫得挺顺口。”
很明显,闵行洲那意思是不太喜欢她跟他家人走近讨好。林烟目光盯紧那只被同类咬伤的泰鳄,好半响仰头看他,漂亮的上眼皮弧度微弯:“七哥。”她顿了顿,“这回够吗,我还可以叫得更顺口。”
闵行洲手敲着栏杆,一下,两下:“很禁忌。”
池里肉空。
保镖端生猪肉过来,闵行洲从林烟身后捉住她的手,带动她夹一块生猪肉,往池里扔喂。
两人身挨身,密不透风,同材料丝质衣服很快融合粘在一起,仿佛有团热火在中间烧,滚烫,糜烂,香汗淋漓。
夹一块生肉丢下池,他手也未离开她手,紧紧包裹住,等泰鳄争夺完,闵行洲掌心贴着她手背,继续夹一块,暧昧的贴合,乐此不疲。
同是夫妻,林烟没有任何不适,任他手把手。
闵行洲声音寡淡:“你待在金屋安全,不适合外面的尔虞我诈。”
林烟扭头看他:“我是你女人,尔虞我诈有你护着我,你每次都会满足我不是吗。”
闵行洲眼底一片闲散,“真看得起你自己。”
林烟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却不带感情,只是试探。
闵行洲身形没有任何反应,任她闹。
半响,林烟伸手抹掉男人那片薄唇上的口红痕迹,“你怎么不拒绝,是谁看不起谁。”
“妻子。”闵行洲并不否认也不解释,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都不看她一眼,敷衍了事,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能肯定,跟爱情无关。
闵行洲拿帕子拭手,那背影走得潇洒。
正堂里,闵老爷子和老太太品茶,听佣人陈述那一幕后,老太太问,“你怎么看。”
闵老爷子眸色变深,端茶杯的手有些抖:“他疯了,林烟和尤璇他都想要。”
一个养家里宠着,一个养外面爱着。权贵圈外面两个家庭的都有,三方情愿下表面和谐共处,不然那么多私生子哪来。
可这是在他们闵家,老太太手拍桌子:“我可不允许,哪怕他叫闵行洲,哪怕他有这个本事也不行!”
闵老爷子隐约有怒,选择安抚老太太:“别激动,有我在。”
老太太靠背椅:“你早就斗不过他了,他翅膀已经硬有本事狠。”
确实斗不过,可闵行洲终究姓闵,终究是他们闵家唯一的太子爷,天秤不可能倾斜太多。
老太太收走桌子上的手持,绕在手里:“小烟不会妥协,我还是去菩萨那拜拜,求个曾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