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
啥玩意儿?
刚算出来的成本两千六百钱,结果你跟我说实际上只有三百钱?
特么的连个零头都还不到呢?
你个黑了心的小兔崽子,到底贪污了朕多少钱啊?
刘彻满脸凝重的看着刘破奴,暗暗的想着要不要下令去把这小子的家给抄了呢?
之前他说一年就能把国库给装满,朕看他说的还是太保守了,朕只需要把他家给抄一遍,几天的时间就差不多能装满一座国库了吧?
“运输的成本不比建造的成本低,真要是算起来的话,只有价格翻倍才能够勉强保本。”刘破奴直言道。
这年头的运输真的就是这么贵,就算用拖拉机,也依旧贵。
承载力不行,建筑材料又都是重货,想要一车直接堆满那是不可能的,拉不拉的动暂且不说,真敢那么干的话,恐怕要不了一个月车子就报废了。
为了多拉那点东西就把车给搞报废?
谁会那么干?
而造砖的成本又是多少?
就是一堆黏土粉碎过后再加水进行搅拌,然后放入模具中定型,拿走模具等其自然风干,差不多了翻个面让其立起来继续晾晒,再往后就可以收走准备放入窑中去烧制了,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两天左右,算上忙前忙后的时间,地里面的黏土变成砖,前后大约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烧砖最大的成本在人工和煤炭上面,而如果材料足够的话,一个人一天至少能用模具造出来一千多块砖坯,而一个人工又是多少钱?
刘破奴充分的发挥了资本家的品性,又发扬了一定人性化的风格,工钱按月结算,每产三千块砖坯的工钱为一钱,只要每天卖力的干,基本三天就能赚到一钱。
每月以九万块砖为界限,超过九万块的,每两千块加一钱的工钱。
当然,这只是字面上的成本,实际上的成本要远比这个高的多,比如说没个制坯工还配备了一个小工,主要负责帮其混合黏土材料,后期的翻坯等等,在前端还有挖土的,粉碎的,运输的,后端还有搬运的,烧制的等等。
以三千块砖为例,前后需要投入的人力大约在十二至十五人之间,即三千块砖的人工成本在十二至十五钱之间,煤炭的成本就比较高了,从开采道运输,每一项都要钱,整体算下来的话,烧制三千块砖煤炭的成本大约在二十钱上下。
单算成本的话,一钱大约能造一百二十块砖,这是正常的平均人工和材料成本。
如果在算上场地,利润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基本上也就对半砍了,就算是走薄利多销的模式,不带运输的话,最多也就只能卖到一钱七八十块砖。
按照八十块砖来算的话,建造这么一座房子,单单只是砖的成本就需要用到二百四十钱左右,再算上其他的五百钱上下大概就能建造一座长约十五米,宽约四米,拥有三间连体房的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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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前提是所有的工坊都走薄利多销的模式,而且还不带运输,真正算起来的话,恐怕得七百钱往上才能建起来。
而刘破奴又不是搞慈善的,这么一个赚大钱的机会摆在面前,他能这么轻易的让它熘走吗?
“建造这样一座房子的材料,我打算以送上门,打包价格一千钱出售!”想了许久,刘破奴决定给出一个亲民的价格。
“这是翻了几倍?你黑心不黑心啊?”刘彻可不知道其中的一些隐形成本,只是听到这个价格后便忍不住的埋汰道。
“成本不是你那么算的,就算按照这个价格卖给他们,这中间涉及到了砖厂,水泥厂,沙场,石灰厂,以及运输,这五个部分加起来,我最多也就赚了二百钱,其他的倒是好说,运输这种重物对车辆的消耗是巨大的,维护成本也会成倍的往上涨,所以算下来我最多也就能净赚个一百钱上下。”
然而刘破奴却毫不为意,也没打算明着说出来。
刘破奴更没打算告诉刘彻,价格定的高除了要赚钱以外,就是他不想把东西搞的太廉价。
他总得给百姓一点压力和期待不是?
如果一家人攒着劲儿去干,一年的时间就能建一座三间屋子的房子,那么请问,他们还会有压力吗?
能吃饱饭,能有砖瓦房住,能穿好衣裳,剩下的你猜他们该去干啥了?
亲民归亲民,但是羊毛和韭菜该割了也得割不是?
你以为你舍不得吃是为了他们好,殊不知时间长了不割他自己是会腐烂变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