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亩则是二百四十步。
算来算去,基本上现在的三亩半才能跟后世的一亩大小差不多大。
所以在换算一下,若是按照后世的计量来计算的话,一亩地的产量差不多有一百四十斤,也就是五石左右。
自打刘破奴搞了水利系统之后,农作物的生长环境变的更好了,所以产量也提升了不少。
以往区分上中下田的标准现在已经不怎么试用了,几乎是凭借着这一套水利系统,硬生生的将大汉七八成以上的耕地都给变成了上田。
虽然没能让产量翻倍,但是下限却提高了不少,几乎每亩地的增产都在半石以上,具体增产多少还是要看百姓自己是否用心。
“嗯?”刘彻忽然发现了纸上的一处错误,当即指正道:“菽的产量错了吧?”
“没错!”刘破奴看也不看的便快速的给出了回复。
“这怎么可能没错?别的农作物连续耕种每年产量都会下降,空白的地方应该是休耕了吧?为何菽连续五年都有耕种,且产量并未明显变化?”刘彻一脸较真的看向刘破奴。
“这我哪知道?数据是我让各地太守从本地找来的,虽有误差,但误差应当不大,各地因为环境有所不同,所以实际的产量也有不同,我去掉了产量最高的几个地方,将余下的取了平均值计算出来的,这套数据虽然也未必就是准确的,但是作为参考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刘破奴双手一摊,遇事不决就推给下面的太守。
反正刘破奴是真的下令让他们下去调研上报真实的情况了,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下去了。
刘破奴认为大概是真的下去了,毕竟好歹也是太守,身边的狗腿子还是很多的,又不用他们亲自去下地搜集数据,只需要派人通知各县县令就行了,而各县县令手中本来就掌握着所有的详细数据,只需要将他没有统计的几个数据去让各乡统计一下就行了。
这事儿虽然看似麻烦,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儿,而且朝廷只是做个统计,大家也都知道刘破奴的风格,自己若是做的出色一些,说不定就直接上达天听了,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没人愿意造假的。
“这事儿我也打听了,后来也想了很多,你说这草木灰能够增加土地的肥力,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他确实是有所增加的,粪便也能够增加土地肥力,而且效果显着。之前我还让人将一部分秸秆留在了地里埋在下面,单一的来看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跟周围的对比过后又发现,区别还是有一些的,虽然增加的产量只有不到四五斤左右,但那也是增产了不是?”
“而且根据种植菽的百姓耕种习惯来看,大多数人都是选择从根部将其隔断,上面带走,下面留着,所以我就怀疑是不是菽的根部有利于增加土地的肥力?”
“当然,现在这些都还只是猜测,具体能不能行,等我种上一年就能知道了!”刘破奴一脸神秘澹定的装逼道。
看着刘破奴的这幅姿态,刘彻也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菽这玩意儿他其实并不陌生,菽在华夏的耕种历史很悠久,但是吃起来也是真的费劲儿。
先前推广马政的时候,百姓不得不将一部分耕地拿来耕种菽。
草原上养马可以放牧,内地养马拿什么养?
又有多少草才能够满足这些战马的需求?所以当时的百姓不得不种菽,用菽来喂马。
后来废除马政之后,百姓这才渐渐的缩小了菽的种植规模,原因无他,这玩意儿真的不好吃。
虽然早在战国时期菽就跟粟成为了并行的主粮,但百姓但凡有点选择的余地,他们都不会吃菽,吃法实在是太单一了,只能煮着吃,而且还必须煮的时间够长,不然到了嘴里根本就咬不动。
倒是有一些吃货在这段时间搞了不少的发明,例如说闲得蛋疼没事干的淮南王刘安,他就在这个时期用菽搞出了豆腐,还有酱油什么的也都是在这个时期出现的。
当然,刘彻在这方面也不是太了解,当年也仅仅只是了解了一下产量而已,对于刘破奴统计的产量他觉得没什么问题,最大的疑惑还是在于能不能连续耕种,连续耕种的时候产量为何没有变化?
刘彻很快的便想明白了,自己何必去在意能不能行呢?
反正这小子只是在自己的地里面做个实验,如果失败了,损失不过是这几十顷地而已,对大汉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可若是成功了呢?
那意味着什么还需要多说吗?
在以往的种植历史当中,菽和粟只能二选一,尽管菽的产量更高一些,但如果有选择的话,百姓还是会优先选择粟米。
但现在如果能够将其错峰种植,就算土地的肥力有些跟不上,但那也无所谓了,就这么搞的话,一年一亩地的总产量怎么着也不得在四石靠上?
总而言之,刘破奴失败了对朕没有任何影响。
但若是刘破奴搞成功了,那不就等于直接给朕来了个超级加倍嘛。
这么爽的事情谁爱拒绝谁拒绝去,反正朕是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