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到底是他们的头硬还是皇帝的刀更锋利?
“那岂不是说前几年基本不可能有收益?”刘彻忽然明白了刘破奴的小算计。
“账不是这么算的,你只看见了前几年没有收益,但是你也没有投资余下那几座工坊建设的钱啊,若是按照计划来算的话,只要把那几座工坊建起来,那不就等于是收益吗?”刘破奴一本竞争的说着。
这次可不是胡说八道,你没投钱,最终却得到了工坊,而且还能拿到他的收益,难道到手的鸡蛋是鸡蛋,下鸡蛋的老母鸡就不是财产了?
“殿下言之有理,两三年内没有收益倒是在接受范围之内!”石庆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虽然无奈,但他也知道刘破奴的方法是可行的,也是大家能接受的。
不过石庆这话的意思也是在明着告诉刘破奴,两三年可以,时间再久那就不行了。
毕竟这不是石庆一个人的投资,他只是代表着八百余位官员来洽谈的而已。
石庆既然表了态,那接下来他就需要负责取说服那八百余位官员接受两三年内见不到收益的事情。
“丞相放心吧,最多三年,甚至是两年我就有把握让账面转亏为盈!”刘破奴信心满满的保证道,心中却露出一副贱兮兮的姿态。
转亏为盈是没问题,但问题是盈在哪里?
账面是盈利了,可就是见不到钱,就问你气不气?
“殿下既然这么说了,那这事儿当是没问题了,不过臣还有一点不明,为何臣拿到的回执上标明的是皇家农具工坊的印呢?臣好像还见到了皇家工坊,皇家冶炼工坊,皇家装备工坊的印章,但是在这份回执上面却没有见到这些印记!”石庆稳如泰山一般的看着刘破奴。
小问题可以不计较,但这种大事儿他可得问清楚了。
即便石庆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猜测的是错误的。
反正他觉得,刘破奴应该不会这么不要脸吧?
就算他刘破奴真的这么不要脸,皇帝总归得要点脸吧?
“哦,丞相说这个啊,本来按照我的计划呢,这里面也没那么多事儿,但父皇觉得铁这东西是需要严格管控的,所以在监管上是需要下功夫的,不然因为监管不严的问题而让某些人得到了铁来做动作,那不就因小失大了嘛!”
“我后来也仔细的琢摸了琢磨,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再说工坊将来还是要打造兵器的,还不如趁早将其分开,这样各自管理各自的事情,也不会显的太过于混乱,同时也会更有利于管理。”刘破奴一脸这事儿别怪我的模样看着石庆说道。
隔夜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存在的好不啦?
隔夜仇那是当时没找到报仇的机会,君子他要是有能力当场就报仇,那他还等十年干啥?傻吗?
你糟老头子不是威胁我吗?
那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这口锅扣在你头上,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刘彻忽然一愣,旋即恶狠狠的看着刘破奴。
你特娘的,说好了朕不背这口锅了呢?
你小子还真特娘的是个人才,有利的时候你是削尖了脑袋的往里面钻,有锅的时候你是在鸡蛋上找条缝隙也得把锅甩出去。
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了呢?
“不过丞相放心,你们入的既然是农具工坊的份子,那这笔钱就只会用在农具工坊,丞相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将这笔钱另作他用,到时候一切的账目都是公开的,丞相可以代表百官组成一个团队,随时可以来工坊抽查账目。”刘破奴一副坦诚相待的样子说道。
看着石庆明明很想反驳,但却又找不到借口的模样,刘破奴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继续道:“丞相知道父皇平日里是怎么教育我的吗?”
石庆有些懵逼的看着刘破奴,摇了摇头,这皇帝又没大声的吆喝,我上哪知道?
刘破奴微微一笑,忽然换上一副威严的态度,气场十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大汉是朕的大汉,这万民是朕的万民,这大汉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百姓,每一粒粮食,每一文钱都是朕的,朕给你的,那才是你的,朕不给的,你不能抢……”
一瞬之间,刘彻竟然都愣在了那里,这小子好像有那点味道了?
这话虽然听着很欠揍,但那得看是谁说的,若是随便一个人说出来的,那估计是觉得他全家活的太久了,日子过的太滋润了。
但若是皇帝说出来的,那自然一点问题也都没有。
这座江山都是人家皇帝的,皇帝说不给你的东西,你敢去要吗?
嗯,除了刘破奴那个不要脸的怪胎,偏偏皇帝还就吃他这一套。
石庆虽然也震惊,但他跟刘彻震惊的点不一样,听完刘破奴的话,浑身剧烈颤抖着跪倒在地,朝着刘彻便将脑袋扣在了下来,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就连声音都散发着浓浓的恐惧之意。
“陛下恕罪,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