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赶着车回到家里。
“送走了?”
赵老爷子问道。
“送走了。”
“送走了,也好。”
赵婶儿在屋里喊道:“爹,当家的任都来看看啊。”
进屋一看,只见被子下面压了500块钱和100斤全国粮票。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
赵老爷子思索了一会,腮帮子动了动,手一挥。
说道:“老二,收起来吧,人家是好人啊,这些钱留着给几个孩子上学用,希望将来跟他们大伯一样,当个城里人。”
“无论以后我在不在了,谁都不许去找小雅,你们记住了没有。”
两口子互相看了一眼。
“爹,知道了。”
赵老爷子在第二天,大病了一场,半个月后身体好了,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正常的干活上工。
但是知道他的人,明显的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变少了。
何雨柱带着小雅,坐着汽车来到宛城,没有停留,直接买了去许都的车票,一路颠簸下午4点多钟才到许都。
跟记忆中的许都,完全是两码事,先找了旅馆住下,又去吃了晚饭。
明明知道不可能,在这个空间遇见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去看看。
许都城南是整座城市,最繁华昌盛的黄金地段。
南关集合了火车站和汽车站而当之无愧地成为交通枢纽,南来北往、熙熙攘攘的人们汇聚于此,这里成了许昌人和物的集散中心。
那时,每天清晨都会听到从南门口传来的高昂悠长的叫卖声:“都来买……吧……啊,碎牛肉五香哩……三毛钱兜半斤……啦”——那洪亮的声音能穿透几里地,算得上是一道鲜亮街景。
有一架独具特色的大红色独轮车,白色纱布罩着一车剔骨碎牛肉。那是东街清真牛肉店设在南门口的摊位,销售从牛骨上剔下的肉,这样就可以花较少的钱品尝同样风味的美食。
这摊位旁有一卖火烧的,挨着还有卖烧鸡酱牛肉的,热火烧夹牛肉很实在,卖两毛钱一个,可即便如此便宜,在那时要吃一个也是非常奢侈的,看到人家买自己也只有咽口水的份儿。
买整只烧鸡的人不多,一只鸡是切开分着卖的,一只大鸡腿三毛,连脖鸡头一毛钱一个,鸡翘带鸡脯肉一毛五。
在南门口那不长的街上是应有尽有的各种小吃,都是民间普通的主食,基本上花两毛钱都可以吃饱。
在七一路汽车站对面的汽车站清真饭店,卖的有五香兔头,二分钱一个,鸡爪一分钱五个,价格虽低但那口味没得说,它没有添加剂,可以说是全绿色食品,现在是再吃不到那样的传统美味了。
吃得小雅嘴角流油,把心里的拿点悲伤,抛到九霄云外。
小孩子就是这点好,心口一致。
第二天一早,赶着班车,到鄢陵,几费周折,终于到了张北村。
这个承载他最美青春的地方,还都是土胚房,好一点的是青砖的基座,上面再用土胚砌墙,屋顶都是茅草搭成。
两个人的装扮,还是吸引了一定的眼球,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问道。
“后生,任是来找人的,还是投亲啊?”
何雨柱说道:“这个村,有没有一个叫曹三德的?”
曹三德是何雨柱的爷爷,另一个时空的。
“俺这个村,都姓张,就没有姓曹的,别说这了,方圆几里的村子,都没有姓曹的,你往许都那边,姓曹的多,毕竟都传了上千年了。”
“啊,这样啊,是我记错了。”
何雨柱逃一样的,走了。
一分钟也不愿意留下,买了回京城的车票,坐在候车室里。
果然没有,就知道她不会留下漏洞的。
内心虽然有那么意思期待,现在完全破灭。
算算岁数,自己的爷爷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些,这两年应该是结婚的年纪了。
真要是有,那也颇具喜感。
也幸亏没有吧。
来过一遭,也算不留遗憾了。
又晃荡了一夜,到了京城。
回到四合院。
带着小雅,进了易中海家,一大妈在家,看着小雅回来,知道事情成了。
一把抱着小雅,泪雨如下。
“我的心肝宝贝,想死我了,你哥要是知道你回来,不知道得多高兴。”
赵小雅也很享受被爱护的感觉,对于爱,不分年龄大笑,尤其小孩子更容易分清善恶。
反手搂住一大妈。
“妈,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