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辰逸听到二女的谈话,楞了一下,心想,原来这艳儿是易容的,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啊,两眼不着痕迹的在她长长的马脸上扫了数眼。
但见她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极其自然流畅,丝毫没有半点牵强的感觉,实在无法想象,这样表情丰富的一张脸,是经过易容改面的。
薛琳眨了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说道:“你的易容之术没有丝毫破绽,若不是刚才与你靠在一起,闻到了你身上特制的蜜蜡味道,我还真不知道你是易过容的。”
艳儿一听,更是惊奇不已,两眼紧盯着她,说道:“我这易容所用的皮,是用特殊的材料和蜜蜡调和而成,外人绝对无法嗅得出,你,你到底是谁?”
薛琳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笑眯眯的说道:“艳儿姐姐,你别猜了,我们是一家人,你的师父是不是千面佳人沈蝶衣?”
艳儿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家师正是沈蝶衣,那你的师父是不是玉面观音林夕若?”
薛琳应声道:“那是家母。”
艳儿兴奋得一把握住薛琳的手掌,开心的说道:“好妹妹,原来你是林师叔的女儿,这下太好了,师父她老人家经常提起师叔,说师叔的武功远胜于她呢,对了,师叔她好吗?”
薛琳一听到艳儿问起她娘,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哽咽着说道:“娘亲她,她已经过世了。”
艳儿闻言,吃了一惊,呐呐的说道:“我听师父她老人家说,林师叔的年纪还不到四十,怎么就”
说到这里,停住了话头,心想,林师叔英年早逝,非病即伤,我还是不要触动了妹妹的伤心事为好。
就这会儿,薛琳已经收起了难过的表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对了,沈师伯过得怎么样?娘亲曾经给我说过,当年千机阁被毁,所有的姐妹中就只剩下她和师伯了,她挂念师伯的安危得很。”
艳儿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师父她老人家被仇人暗算,元气大伤,功力只剩下不到两层,现在正隐姓埋名,寄居在南冥洗心派中。”
薛琳一听,眉头又皱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伤感的神色,说道:“想不到师伯也遭了毒手,当年我娘就是被仇家追杀,在身受内伤的情况下,被爹爹所救,只可惜,她的内伤一直不能痊愈,爹爹想尽办法也回天乏力,在我八岁的那年,撒手人寰,绝命而去。”
说到这里,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艳儿走过去,一把搂住她,也跟着落泪道:“我们姐妹俩的命运怎么就这么像呢,我也是八岁就失去了父母,是师父将我收养,一手把我拉扯长大的。”
宇文辰逸听闻二女身世,和刘得志相互对视一眼,禁不住感叹了一声: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