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闻言脸色一惨,凄然笑道:“爹爹,女儿不想嫁人。”
这时钟澜却抢过来道:“这件事跟姐姐没关系,是我要带姐姐离开的!”
“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要走,弟弟不放心所以跟到这里。”钟月争辩道。
那周家的老爷闻言转头看向钟长生,问道:“钟兄,这话儿是怎么说的?”
钟长生闻言脸色一僵,黑着脸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别在这里丢人!”
钟月却倔强地摇头道:“爹,原谅孩儿不孝,孩儿是不会回去了。”
钟澜这时说道:“爹,你就让我和姐姐走,等姐姐安顿好了,我就会回家。”
“胡闹,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钟长生气急败坏的转身喝道:“来人把公子小姐给我抓回去!”一众家仆闻言便欲上前动手,纷纷道:“公子,小姐多有得罪!”
“站住!”猛听得钟澜一声大喝,不知何时取出一把匕放在自己的颈项之上,喝道:“都退下,不要比我!”家仆们见状唬得纷纷后退。
钟长生见状气得浑身抖,怒喝道:“混蛋,你干什么?”
却见钟澜猛地跪下,砰砰地磕了三个头,朗声说道:“爹,你不要比我和姐姐了,那周家不是什么好人家,不说那周家大少爷每日里流连妓院,早就染了一身的花柳病,便是你那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儿子没有找到什么确切证据,但我相信,钟家遭遇的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捣鬼,我岂能让姐姐嫁入如此饿狼的人家!”
“贤侄休要血口喷人,我家大郎是风流了些,可也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再说我与你父乃是过命的交情,岂能做出你说的那等事?”周老爷闻言恼羞成怒道。
“是不是,问问自己的良心!”钟澜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而此时,钟月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悲声道:“弟弟,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姐姐不值你如此!”说完缓缓退向江边。
“不,姐姐和我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乃是我最亲的亲人,我就是宁死也不会让姐姐受半点的委屈!”钟澜斩钉截铁道。
“孽障啊,孽障!”钟长生见状气得直跺脚,喝道:“还等什么,把这个两个孽种给我抓起来,我要家法伺候!”
那周老爷叫道:“抓人,抓人!”
两家的家仆得到主人的命令,纷纷地围了过去,钟澜一边挥动着匕,一边大吼道:“谁敢过来!”将姐姐紧紧地护在身后。
此时钟月却凄然笑道:“弟弟,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替我孝敬父母。”又对着钟长生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道:“爹,原谅女儿的不孝!”说完转身跳入了身后滚滚的江水之中。
“不!”钟澜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怒吼,紧跟在她的身后跃入水中,想要将她救上岸。
然而七八月间江中正是洪水滔滔,两条弱小的身形转眼便被滚滚洪流冲刷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岸上惊呆了的众人。
“不——!”滚滚洪流之中,肖澜伸手紧紧抓住青月的一只手,死死攥住再也不肯放开。
“你捏疼我了!”正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肖澜悚然一惊,却看到青月正冷冷地看着他,这才恍然刚刚经历的只是问心路上的一场幻梦,如今幻梦已醒,两人还是站在同一个台阶之上,只是两人的心情却悄然生了微妙的变化。